“按照那位皇妃,在锦囊密信之中的说法,六公主此行的真正目的并非和谈,而是借和谈之名刺杀乌鹫国皇帝。”
“为了布这个局,她落的第一粒重要的棋子,便是六公主。早在六公主出生后的第一个月,她便请山上修士在其体内封印了一道极为神秘的力量,这也正是外界传言,六公主体内的那股仙力。”
“而她落下的第二粒重要棋子,则是樊祁。”
“当年樊祁叛国、屠城,皆为那位皇妃在背后谋划。”
“叛国自然是为了获得乌鹫国那位皇帝的信任,而屠城的原因则有二。其一,是进一步获得乌鹫国皇帝的信任,其二则是以几十万白树国百姓的亡魂跟血气提升樊祁的功力,并在其体内炼制出那柄邪剑——婴啼。”
“做完这两件事情后,那位皇妃便静候了十几年,默默等待着六公主长大,等待着刺杀乌鹫国皇帝最佳的时机。”
“然后便等到了这次和谈的机会。”
“今日六公主斩下那樊祁的头颅之时,便是弑君之剑与持剑之人相遇之刻。”
许太平的房间里,灵月仙子向许太平简略地叙说了一下那锦囊之中密信的内容。
“这就是个死局啊。”
许太平靠在椅背上轻轻吁出了一口气。
“没错,就算六公主成功了,她也断不可能逃得出皇宫。”
灵月仙子点了点头。
“而且邪剑婴啼这柄剑很有意思,在与持剑之人相遇之前,它就是一团由恶意与杀意融合而成的煞气,谁也无法察觉。而在与持剑之人相遇之后,若不出剑,必定噬主。”
她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难怪樊祁会以杀意跟怒气作为拳意,并在此故意设下生死擂,他这是故意在掩饰那邪剑婴啼的气息吧?”
许太平心中若有所思道。
“那六公主看了这封信后,有何反应?”
他接着转头看向灵月仙子。
“被自己敬重的母后命令着去死,谁一时半会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按照那信中的说法,她从一出生,就被自己的母后当成了一颗弃子。”
灵月仙子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依照这位六公主的个性,我看她多半还是会接受。”
她接着又道。
“就算不为她母后,只看从白树国到乌鹫国这一路,那许多慷慨赴死的游侠,因护卫她而死的侍卫,她应该都会接受这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