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舱室的门被我一脚踢开了。
卫庶人做过布置不假,但我觉得他的布置不可能遍及整艘船,覆盖范围太大,破绽就会更大,尤其是蔓延至青竹那里,被察觉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我猜测他的布置八成只是针对我所在的这个舱室,至于最开始叫门时,可能是用了一些其他小手段掩盖视听,如今只要打开门,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呼啸的海风让舱室的温度急速下降。
至于卫庶人,我没有再搭理他,对方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要天图石,也就是要我这具身躯,这还谈个屁?什么天图石是他的,纯属强盗逻辑,大家都是来截胡的,凭本事截的胡,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可能还回去,何况此事八成涉及到了我的性命安危。
他的种种威胁我也没有在意,从截了胡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老卫家的这帮子老混蛋用他们的实际行动一次又一次教给我一个道理——妥协与忍让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品质,你让一步,对方进一步,即便对方已经达到自己的预期,看你这么软弱,又起贪婪之心,于是会再一次逼迫,直到你退无可退,坠入悬崖跌个粉身碎骨,对方都不会认为你是个宽厚的人,只会指着你摔成肉泥的尸体笑着说,看,这是个傻子。
如我所猜测一样,推开这扇门后,舱室里的动静儿就再也藏不住了。
很快,甲板上传来众人匆匆的脚步声,青竹是第一个来的,随后鹞子哥、老白、水生哥他们纷纷赶到,见徐鲨鱼和癞头被我打翻在地,一个个吃不准情况,皆是惊疑不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老白这个薅秃头的元凶出现的刹那,天狗就疯了,原本都被小白挠的满脸是血,只顾着捂脸哀嚎惨叫了,一见老白出现,宛如从九天天帝那里借来的无敌神力,忽而从地上跳起,抻着两条胳膊扑上去就掐老白的脖子,神态跟个复仇的厉鬼一样,口中还大叫着:“吊毛,受死!!!”
无双和水生哥吃不准状况,我也来不及说清,二人没有下死手,只是一左一右架住了对方。
老白“卧槽”的怪叫一声,向后一跳,大抵是觉得这样的癞头威胁太大,犹豫了一下,照着对方裤裆就来了一记力道十足的撩阴腿,只听得“嘭”地一声,天狗的所有动作戛然而止,眼珠子蹬的老大,而后翻着白眼徐徐倒下……
青竹抬起青葱玉指“啪”一下点在自己眉心处,迅速画了一个形似铭文里的“目”字一样的符号,而后又双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