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话音落下的刹那,鹞子哥几人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们陪我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磨难,冷暖自知。
这世间希望我成不了天官的大有人在,甚至眼巴巴盼着我暴毙在半路上的人也有不少,真正希望我成功的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唯有他们,是最坚定不移的那批人,此刻甚至比我还要高兴。
我心绪亦很澎湃,如果我们的推论没有出问题,那么这颗珠子绝对配得上我前期打下的基础,有资格让我踏足天官领域。
我将拎在爪子里的老白丢到脊背上,往后的路可能很难走,不是玩闹的时候,按捺下心头的澎湃情绪后,我再度追寻信仰长河而去。
不久后,我进入陕地北部,抵达延安。
信仰长河来到这里后,方向再次发生变化,它忽然冲向高空,遁入云层,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我于冥冥中感受到一股澎湃的威压,让我浑身发毛。
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酆都曾反复提及,在过去的岁月里,他汲取人族信仰念力并不难,人族信仰念力真正的质变是在近几十年,确切的说,就是在本朝期间,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内,他彻底丧失了对遂木之山的感应,这说明人族信仰之变源自于遂木之山,遂木之山在近几十年内一定发生过重大变故。
我在追寻遂木之山时,自然会着重于那些对本朝而言极有意义的地区。
那么,脚下这片土地怎能放过?在一年前我走出三晋大地、堪舆天下时,最早就来到过这里,巡视了这里每一寸土地,没有任何发现,想不到如今兜兜转转一大圈,又回到这里。
这一次,这个地方的情况却与上一次明显不同。
“遂木之山,在那上面吗?
它是最近忽然迁徙转移到这里的?”
我仰头看着划过一道弧线,攀升向九天之上的信仰长河,心里闪过诸多念头。
此时,我本就在长空之上,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继续向上,空气稀薄,水生哥,不行的话,我先把你放到地面上吧!”
至于其他人则不必考虑,胎息是修行之人的基础课,其他人都是修行之人,短时间内转为胎息状态,问题不大。
水生哥微微摇头,跟着我堪舆天下,这两年风餐露宿、爬冰卧雪,他苍老的愈发快了,满头银发十分刺目,他露出从容的笑容,“阿巴阿巴”比划着双手。
他在说——古代有夸父逐日,自己是人族,倒在追寻遂木之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