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唐装穿上身,又穿好了鞋子,洗漱的时候,我眼眶还略有几分发红,喃喃地说了句:“妈,谢谢。”
收拾完了,推门出院子。
院头当中还是支起来一口锅,咕嘟咕嘟沸腾着牛杂汤。
陈瞎子正在默默吃喝,狼獒衔着一只活鸡,也是大快朵颐。
至于张尔则是在旁边低头看三元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六,先吃点儿东西,马宝义他们已经来过了,说等会儿两点后要走,咱们得上山。”陈瞎子冲我打了个招呼。
“冯保呢?”我下意识地左右四看。
后院门口,冯保却提着大包小包进来。
“罗先生,我去买了不少东西,咱们要上髻娘山,你那身唐装太单薄,陈先生和张先生也受不住,这海拔和温度,你们上去了才知道那叫一个难受。”冯保脸红彤彤的,身上也换了一件加厚的大衣,同时他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背包。
吃罢了东西,套上冯保给我的风衣,就连陈瞎子和张尔也添了行头。
冯保告诉我,他背包里头的都是一些应急的药品,还有氧气管,上山即便是有一些高反也撑得住。
我也催促他吃些东西,同时更满意冯保的能力。
看似粗犷,实则事无巨细都有所考虑。
临头我也多注意了张尔几眼,的确觉得他要安静太多了,甚至比陈瞎子还要静。
两点多钟的时候,马连玉进了院子,示意我们跟着走。
到了大院外头,马宝义已经在车的副驾驶上了。
上车之后,马连玉就开车。
我发现她走的还是昨天晚上那条路,这并不是一条上髻娘山的主路,反倒是一条小路,因为到这边几乎都没有什么行人,反倒是远处一个位置,能看到另一条公路,有不少车辆。
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山脚下。
下车之后,马连玉去后备箱忙活,她竟然抬出来四具尸体!
尸体穿着大殓寿衣,脑袋上带了个斗笠,阳光之下,却也透着一丝渗人的感觉。
我没认出来哪一具是昨天晚上被偷来的尸体,心想马宝义也是艺高人胆大。
在山口偷了尸体,我们还要在山口上山。
马宝义在前头带路上山,我们则是跟在后头。
冯保明显有点儿神色紧张,时不时去看一眼马连玉。
“罗先生……这赶尸,也那么玄?我听了不知道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