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撞击的铮铮作响,在这寂静的深夜,听起来就像饿鬼出行,格外的瘆人。
看来,确实不是装疯。
李乾虽还在看着杨逍,冷厉语气却直逼后方牢头:“他还说过什么疯话?”
牢头早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听到李乾的话,他身躯一颤,扑通跪地。
颤声道:“回陛下,没有了,唱了一天,就这几句。”
原本以为李乾定会大发雷霆,追究自己的责任。
没想到,他只是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冷声道:“好好锁起来,不用审了。”
说完,直接抬脚,走出了昭狱大牢。
不管他是不是装疯,李乾已经得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
路上。
李乾问向海公公:“赵又廷还在京城吗?”
海公公哈着腰,脑袋里转了转道:“回陛下,赵大人重伤初愈还在京城。”
“甚好,将他叫到御书房,顺便给朕拿一张陇西最详细的舆水图。”
海公公得令,麻溜地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
赵又廷来到御书房,毕恭毕敬地磕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拜完,就猛烈咳嗽了起来。
李乾见状,示意他起身就座,担忧道:“前几日见你伤势大好,今日怎得突然加重?”
赵又廷尴尬地捂着嘴巴,轻咳一声,道:“多谢陛下惦念,只是旧伤未愈又偶感风寒,所以体虚,并无大碍。”
李乾突然想起不久前,将清理落月教余孽的重担,压到了他的身上。
于是郑重道:“公务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朕允准你告假两日,好生休息。”
赵又廷虎目一睁,慌忙跪地,拱手道:“臣无能,臣并无大碍……”
赵又廷的话还没说完,李乾厉声打断道:“不得抗旨!”
赵又廷知道,这是陛下体恤自己,感激涕零道:“臣,遵旨。”
“这里对了,起来说话。”李乾哂笑。
赵又廷再次起身。
抬头却看到李乾摊开的陇西舆水图。
“陛下,这是?”
李乾没有接他的话,淡淡道:“杨逍疯了。”
“疯了?”赵又廷惊呼。
李乾点头,戏谑一笑:“不过,朕要的信息已经得到了。”
赵又廷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激动无比:“陛下,您是说落月教的老巢,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