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他干的,所以证据不足。”
这句话在沈秦的理解里只是“尤兴海没有亲自动手”,他低吼道:“他是不是让手下顶包?这个畜生,他凭什么出来,凭什么出来,凭什么他造了这么多孽,还活得好好的!”
“你听我说……”
沈秦却挂断了电话。
沈岱疲倦地吁出一口气。他对尤兴海的恨,远不及沈秦对其百分之一,也难怪沈秦如此愤怒,尤兴海并非没有遭报应,只是这报应对他们来说还不够,可他除了暗暗诅咒尤兴海,也别无他法。
沈岱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最近几乎是过上了医院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
他并不想天天去看瞿末予,但如果他不去,瞿末予就会不停地打电话发信息,时而以伤情装可怜,时而把丘丘搬出来,见了面更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他走,他只能和瞿末予商量一个固定的探望时间,其他时候他要去照顾姥姥。
当他不得不接受姥姥正在离开的事实,他无比珍惜每一次姥姥醒过来的时候,哪怕只能说上几句话。
就在瞿末予出院的前一天夜里,沈岱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他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好像身体已经做了长久的暗示,他抓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沈秦的名字,心脏好像一瞬间从高空坠落。
沈岱的手指颤抖着划下了通话键。
“你快来医院。”沈秦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