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警察了吗。”
“没有。”尤柏悦冷道,“对你来说,沈岱和丘丘的安全更重要,不是吗。”
“带我去找那个调酒师。”
“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
“第一,我爸必须平安出来,以后也别再找他麻烦,第二……”尤柏悦咬牙道,“别放过瞿承尘。”
那天晚上,瞿末予和瞿慎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软硬兼施、阐明利害,终于让瞿慎同意了他的决定。接下来他会逐一和几个大股东沟通,争取在下周开会的时候一次通过拆分化工业务的想法,他有很多理由证明这个战略性的决策对公司的未来更有利,而之于私,他必须让瞿承尘远离他的生活,远离他重要的人。
同时,他也派了人去调查尤柏悦说的调酒师,以及通过沈岱留下的线索锁定的那个有案底的人,如果能掌握两个绑匪的身份信息,几天之内就能找到人。等到沈岱和丘丘安全回到他身边了,他再考虑要不要把瞿承尘送进去,这其中牵扯了太多集团利益和家族利益,需要综合判断。
山里下了一天的雨,沈岱看着院子里被泡成了泥的土壤,和大片大片零落其中的花叶,发呆了很久。
丘丘在身边睡得香甜,窗外偶尔轰鸣的雷电对大自然是天降的震慑,但隔着厚厚的墙体传导进来已变成了白噪音,搭配着婴儿细微的鼾声,竟有一种别样的安宁。
沈岱已经好久没这样放空过了。过去的近两年中,他一直是紧绷着的,为生活、为感情、为后代,无论有多难多累多绝望,他都有必须顽强地走下去的理由,但此时此刻,在他意识到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的此时此刻,他可以安然地什么都不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沈岱回过神来,天色已经黑得犹如深夜,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很晚,估摸是晚饭来了。
打开门,送饭的人却是瞿承尘,他肩上有一些雨滴,应该是刚到。
瞿承尘笑了笑,刚要开口,沈岱就踏出了卧房,并把门关上了,他冷冷地说:“你进屋会吓到孩子。”丘丘对信息素十分敏感,现在的瞿承尘一如当初给丘丘留下恶劣印象的瞿末予,只要靠近了就会引起丘丘的不安。
瞿承尘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做了个“请”:“去书房吃吧。”
沈岱伸手想拿过托盘,见瞿承尘不给,他转身就要回房间:“我不饿。”
“我有话要跟你说。”瞿承尘用下巴指了指隔壁。
沈岱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