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扰民。”
沈岱强自冷静地说道:“你答应我不会再吓到我的孩子。”
瞿末予握了握拳头,沉声道:“不会,我只想和你谈谈。”
沈岱没有办法,只能打开了门。
瞿末予不请自来,与上次一样大剌剌地踏进门。他一身风尘仆仆,衣袂间带着初春夜晚的寒气,让沈岱打了个哆嗦。
沈岱戒备地站在一边,看着瞿末予脱下大衣扔到沙发上,人也跟着坐了下来,自然得好像这里是他瞿家。
“坐。”瞿末予用下巴点了点一旁的单人沙发。
沈岱头皮发麻,慢腾腾地走过去,坐下了。
瞿末予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放到了茶几上,他脸上看不出情绪,语调也很平缓,但那双漆黑深邃、如漩涡般无底的瞳仁,正直直地盯着沈岱,他仅仅是身体前倾,就让沈岱有了一种被野兽盯梢的恐惧。
瞿末予用眼神示意沈岱看那份文件。
沈岱拿起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缓缓抽了出来,当视线里出现“沈岳”两个字时,沈岱只觉浑身血液凝固,他的动作也跟着僵住了。
沈岳是丘丘的大名。
“我查了他的出生日期,他是我的儿子,你不承认的话,我们去做亲子鉴定。”瞿末予下颌微扬,不怒自威,制造出了一种弩箭在弦,但隐而不发的场域,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那是他在谈判桌上惯有的姿态,他不紧不慢地说,“你欠我很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