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着虫子到底有没有灵魂——
爱丽丝认为没有,因为她看不到虫子身上的线,“水手”坚持说有,因为他听说巴托克的花园中也会有虫子,他甚至认为会有长的跟虫子一样大的“小守门人”,专门负责在夏天的时候把尘世死去的蚊子的灵魂接到安息地,去叮那些六七月份下葬的
·······
俩“人”都被对方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一幕,宛若两个智障。
多看一眼都会感觉脑子在遭受污染那种。
邓肯默默地看着甲板上那不受人打扰的一幕,旁边的劳伦斯也沉默不语地看着,过了许久,邓肯才摇了摇头:“让他们玩吧。”
“······我觉得也是,总比继续吊在旗杆上鬼哭狼嚎强。”
很快,劳伦斯便命人在白橡木号上准备了一個无人打扰的房间,并在房间中设置好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在无关人员离去之后,邓肯转过身,静静地注视着那面一人高的镜子。“我要跟你谈谈。”他对那镜子说道。
下一秒,那镜面便变得漆黑,仿佛有浓郁如墨的流体骤然覆盖了整幅镜面,而在黑暗深处一团涨缩不定的阴影逐渐形成轮廓。
一位身着白衬衣、棕马甲与长裤的女士从涨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听劳伦斯说了,您要单独与我谈谈,”那位女士来到镜面前,平静地回应着邓肯的注视,“看样子······您注意到了。”
“杂质太多了,反复重叠的影子遮挡了那些不属于黑橡木号的细节,但这不足以瞒过我的火焰,”邓肯慢慢说道,随后伸手从旁边抓过一把椅子,他坐在上面,看着镜子中的那个身影——以及那身影背后的、纷繁纠缠宛若某种幻影帷幕般的庞大黑暗,““玛莎”占多少?”
“······不足千分之一。”
“千分之一,一个很小的数字,”邓肯注视着对方,而那个庞大混沌的“混合体”也坦然迎着他的注视“即便如此,你却仍以玛莎自居,而且看上去······你是真的有对这个身份的“自我认同'。”
“因为“玛莎”是其中唯一一个完整的人格,”镜中的“女冒险家”回答道,“没有人格支撑,记忆便是苍白的书卷,翻阅它们并不足以形成“自我”,庞大浑噩的记忆在盲目无序中进行了无数次重组,最后,我认为“玛莎”是唯一可以管理这一切的“代表'——我需要成为玛莎,玛莎需要存在。”
“所以,你是一个混合体,你混合的东西远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