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无足轻重罢了。
楚杨默然片刻,本想随意答了他,反正老头也是突然想到问两句,并不会真的因为担心就要怎么样,但他还是说:“人家有人家的生活,离开了这里,不联系也是应当的,人肯定都是奔着更好的生活去的。”
没想到他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郭老头哪里,郭老头一听,登时不同意了:“哪有这样的!那他们俩是在这长大的,根就在这!人还能忘了根安?”
楚杨有些愕然地看着他,片刻后又习以为常地沉默了。
郭老头啐了一口口水,吐在地上,又用脚给抹了,“人不能忘本,他就是再克大城市找了父母,再有出息,也改变不了他是在这长大的,那你说,以后你要是走出克了,也一克不回了安?”
楚杨没有说话,郭老头也是举例,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在他心里,在楚杨决定不去上大学那一刻起,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早定下来了。
大约在郭老头的世界里,一辈子留在一座看不到希望的小城市里,开着一家便利店,这样的生活算得上稳定和圆满,不上大学,不出去见世面,没有好好地活过,也无足轻重。
可楚杨早就想过了,人不可能一辈子绑死在一个地方。
晚上旧朗下起了雨,郭老头回家看电视去了,电视声音开得很大,连楚杨在一街之隔的便利店都能听到炮楚弹雨的声音,直到雨慢慢下大了些才听不见了,雨声淅沥,溅起不少水滴打在门边,旁边的手机一直没息屏,界面留在微信界面的聊天框,停留在最后一句绿色的气泡,在提醒对面的人天气转冷,记得加衣,却并没有白色的气泡回应。
过了一会儿,手机自动息屏,又被一双纤白的手摁亮了,手的主人视线落在旁边的账本上,明明不曾正眼瞧过那方屏幕,却好像随时关注着,过了一会儿有消息进来,是浏览器的推送,那双手又在消息弹出的第一时间将通知栏划走了。
那条叫人多穿衣的消息发出去已经五个小时,崔裎不曾回应。
账算完才八点,楚杨没急着睡,去门口喂了金鱼,又给鸟添了料,站在窗口发了一会儿呆,过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又去画室架着画板打算画画,可是打开颜料盒,脑子里却空荡荡的,刷子连颜料都没沾,就又被主人丢下了。
楚杨又回了房间里,再次打开手机来看,依旧没有任何新消息弹出来,他甚至反常地刷了朋友圈,他的朋友不多,半天才刷出来一条,是尤溪发了幼儿园小朋友做手工的照片。
崔裎才回上海就接到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