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叱了声“滚”。
也许她是会错意了,几乎没有犹豫的,转身就往走。他讶然看着她的背影,想去追,又赌气舍不下面子。她越走越快,半路上碰上了闻讯赶来的俞绕良。俞副官张开双臂去拦,也不知她说了什么,最后还是被她走脱了。
良宴气得发颤,一屁股跌坐在沙发里。打开茶几上的烟盒想点支烟,然而手抖得难以自持,恼透了,咚地一声把打火机砸出去好远。
俞副官进来,满脸的担忧,“二少,少夫人这是要去哪里?她一个人边走边哭,会出事的。”
“由她去!不知好歹的东西!”嘴里说着,眼圈却泛红了。他慌忙拿手捂住脸,指缝里泪水氤氲,怎么堵都堵不住。
俞绕良急得打转,“我派人跟着少夫人,她想静一静也好,不过首先要保证安全。”
他还没有消气,被她弄得痛哭流涕简直折透了面子。胡乱挥了两下手,别过脸道:“不许去,让她吃点苦头也好!把自己当成香饽饽,倒忘了是谁的功劳!”
两个拧脾气,碰到沟坎就成了死敌。俞绕良皱着眉头无可奈何,视线一扫,扫到散落在案上的照片,面色越加凝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放进来的小报记者都查过证件的,难道有人混水摸鱼?”
说起这个他就大为光火,咬着槽牙道:“去查查是谁干的,不外乎是司马及人。”顿了顿想起来,“还有那个姓白的,这么不遗余力的挑拨,除了他们没有第三个人。”
俞绕良并未立刻奉命去办,反倒踯躅道:“二少,恕我直言。少夫人离开陏园未必会吃苦,如果照片是白寅初的手笔,那么现在……”
他猛然醒过神来,急忙起身往外,穿过花园跑出大门。左右看了个遍,外面马路上空荡荡,只有两个孩子举着铁皮飞机地从他面前划过去。
俞绕良带着一队勤务赶上来,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忙不迭地把人都指派开。二少脸色都变了,少夫人如果失踪,那可是比大战爆发更严重的事,他尽力安抚着,“也就几分钟的事,应该走不远,您别着急……”
身后一辆军用车开出来,他直接把司机赶了下去。俞绕良见势坐进副驾驶,他那一脚油门简直吓死人,车像离了弦,笔直朝前飞奔出去。
南钦运气不错,从裙子口袋里翻出来三块钱,原本是要给花匠发工钱的,现在正好用来雇车。
黄包车摇摇晃晃往街头上去,她为了避人专挑僻静的路段走。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果真两袖清风。钱不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