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就像“毗湿奴”所说的，“黑天”克里斯那作为唯一一名达罗毗荼人的神，在民间早就有很多底层信徒。

只不过祂在婆罗门教里的地位太低，过去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神庙，来接受信徒的供奉。

次大陆文化圈的达罗毗荼人就算想要膜拜祂，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但是现在不同了。

“毗湿奴”亲口说“黑天”克里斯那是祂的化身，那么反过来也可以认为“护持之神”就是“黑天”克里斯那。

因此在“护持之神”的神庙里，信徒可以一边膜拜“毗湿奴”，一边颂念“黑天”克里斯那的尊名。

而且就算是那些瞧不起达罗毗荼人的雅利安人，也不会因为“毗湿奴”有了一个达罗毗荼人化身，就放弃对“护持之神”的信仰。

而祂们在膜拜已故的“毗湿奴”时，信仰之力依然会归于继承了“毗湿奴”身份的“黑天”克里斯那。

不管怎么说，“黑天”克里斯那所能收获的信仰之力，非但没有变少，反而超过了祂的前任“毗湿奴”。

因为很多原本信奉佛教的达罗毗荼人，在得知“黑天”克里斯那其实就是“毗湿奴”的时候，内心的特殊感情促使他们悄然改变了信仰。

这就跟你家族里突然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让你觉得与有荣焉，于是你放弃了原先崇拜的父母师长，转而去崇拜这位大人物亲戚。

这就是“黑天”克里斯那作为唯一的达罗毗荼人之神的天然优势所在，感情分让祂更容易获得达罗毗荼人的信仰。

等到何洛离开“薄伽梵往世书”世界，再次见到“黑天”克里斯那本尊的时候，就发现对方的气质已经彻底变了。

克里斯那从原先那个低调且略有些自卑的小神，变得气宇非凡、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已经初现神系至高神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度。

这不是祂因为有实力而变得嚣张了，而是信徒对“毗湿奴”的固有印象现在加持到了祂的身上，形成了信仰绑架，改变了祂原有的性格特质。

不过这种所谓的气度，在克里斯那见到何洛的那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祂又变成了那个卑躬屈膝的狗腿子。

一来是因为克里斯那与何洛有“生命契约”的捆绑，让祂不敢背叛对方。

哪怕有朝一日祂成长为印度教的神系至高神，背叛那份契约的后果也会让祂形神俱灭。

事关小命，开不得一点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