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宫那儿还有第二块?不,不对,真正的帝王之物哪是那么好得的。
“起来吧。”他呼吸渐沉,“你们在谈什么金印?什么女眷的贺礼?”
瞧他这幅模样,明显有着不对劲,侍从对视一眼,身子开始轻颤:“贝勒爷恕罪,都是奴才嘴碎,奴、奴才……”
豪格太阳穴一跳,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什么嘴碎不嘴碎的,说!”
……
暮色彻底被黑夜代替,贝勒府灯火通明。
“爷多年前取回的金印,托你在库房放着。”豪格一动不动地盯着妻子,“明日范先生提请父汗称帝,现下奉送的时机刚刚好,可以拿出来了。”
豪格大福晋原本温婉的笑容一僵,猛地攥紧帕子,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慌乱一瞬间被掩去,万万没有想到爷会在这个时候提起金印——它已经在海兰珠福晋的手里,是额涅走的一步错棋,她又如何再变出来一个?
她也只能推脱时候久远,被粗心的下人摆换了位置,就再也寻不见。幸而历经那么多变故,爷待她的心一如从前,豪格大福晋略略放下提起的心,决意找人替罪,福身道:“我这就去拿。”
库房空前热闹了起来。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传来管事的惊怒,还有下人被训斥的声音:“找,都给我找!毛手毛脚的东西,大福晋交代你们的事都办不好,打扫的时候挪哪去了?!”
许是时间耽搁的太久,豪格等得再也没有耐心,亲自来了一趟。
瞧见库房前的乱象,还有妻子面上的担忧,他的眼神逐渐变冷:“不用找了,都退下。”
心底猜测愈发明晰:“金印在关雎宫,被你当做贺礼送了出去,是不是?”
这是他保存多年的战利品,只为合适的时机奉上,加重在父汗心中的位置,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父汗却对他冷淡了下来。海兰珠福晋肚子里是男是女的孩子还是其次,为挽回心意与信任,他必须要靠金印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而她都做了什么?
放在平日他也不会如此失态,可今时不如往日!
如此重宝,如此重宝,瞒着他这么久,还拿他当傻子耍?!
他从没有这样厉声说过话,豪格大福晋的脸色唰一下苍白。
爷怎么会知道?她送去的贺礼没有署名,海兰珠福晋也不该知道。
她的心湖彻底乱了,强笑道:“爷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妾……”
“我亲眼见过,你还有什么话说。”豪格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