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福晋的身子骨康健了不止一点儿,加上实在被撩得狠了,皇太极才敢这么折腾。趁大臣换班的空歇,他不忘打发恩和前去关怀,问福晋哪时候睡醒,用膳用了多少,等等等等。
恩和昨儿沾了主子的光,被关雎宫的爱心膳食打动,闻言笑眯眯地应下,站得比白杨还要笔直:“是!”
皇太极执笔的手一顿。
他想起昨晚恩和的食盒,外表同他没有多少区别,尽管菜色不同,那也是兰儿吩咐人做的。
那时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一颦一笑,没心思想别其他,如今忆起……
一股不知名的凉意袭上心头,恩和笑容僵住,赶在警铃大作之前,火急火燎地告退了。
皇太极意味不明地收回视线,跑得倒挺快。
晌午召见范文程,同他商讨改动檄文,调动辎重与战略战术。等商讨告一段落,皇太极提起教导四格格一事:“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
关雎宫执掌宫务,虽是岳托提起,实则范文程不动声色,在其中推波助澜。
他早就推断海兰珠与清宁宫不睦,许是受了不少算计。那日三场刺杀来得蹊跷,真正的外敌,哪有不要命只毁脸的做法?
不能大张旗鼓地查,自然是越晚约好,拖到大汗回宫为妙。
他赌对了,也赌赢了,今儿一早,大汗查明刺客乃是朝鲜派来的细作,又有人证物证俱在,旗主无人质疑,反而激起将士们的愤慨与复仇之心。
刺杀放在一边,这回又传来十四贝勒和布木布泰福晋的风言风语,莫不是四格格冒犯了福晋,引来大汗震怒?
出征在即,他暂且没懂大汗的心思,他只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须得好好掰正。
范文程拱手,显现几分为难:“微臣认识一位学问渊博的师傅,自然能教格格明事理,懂孝悌,只是格格身份尊贵,师傅又素来严厉……”
“严厉不碍事,严厉些更好。”皇太极低沉道,“本汗赦他无罪。”
范文程恭敬应了。
又听大汗问:“公主府的慰问送去没有?”
“您托微臣送去的,都是市面上寻不着的好药材。二位大福晋在榻前轮流侍奉,十分感念大汗与海兰珠福晋的关怀,说等公主转醒,改日定要进宫谢恩。”
派范文程前往,才足以显现他的看重。
皇太极微微笑道:“她们孝心可嘉,不错。”
忽而想起了什么,他转了转扳指:“鳌拜领的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