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
“该走了,这里还有什么可留恋?”
“……你说得对。”
孤月先是点点头,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又摇了摇头。
她的眼神在以可见的速度恢复清明。
“……不行,不能走。”
“为何?”
“……”
孤月的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
“不行。”
她只重复着这一句话。
陆曦衣无奈地皱了皱眉,在这片空间里,意识体往往很难保持正常的逻辑与记忆,大部分人根本就意识不到这个空间的存在,像孤月这样能说上话其实已经十分难得了。
因为在这个阶段,意识缺乏自保能力,所以很多催眠流派的基础手段便是与这个阶段的意识体进行隔空交流。
想到这里,陆曦衣回想起一些催眠的手段,语气立刻变得强硬起来:
“留下来没有丝毫意义,这种逞强和勇气无关,只是单纯的蠢。”
谁知听了他的反驳之后,孤月的表情立刻变得冷漠起来,她恶狠狠地看着陆曦衣,几秒之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不……行。”
“离开这里不是逃跑,而是战略性撤退,等到时机成熟,完全可以再杀回来。”
“……不行。”
“……”
陆曦衣感觉自己的面部有些僵硬,他眨了眨眼,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
“好了放松,没事了已经,轻松点……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离开高塔?”
孤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眼中的戒备感终于缓缓褪去。
“……不行,不能离开。”
“……为什么?”
“不行。”
“……”
陆曦衣揉了揉太阳穴,心中不知道该说是佩服,还是无奈。
哪怕变成这个样子,也能牢牢坚守本心,也是不容易。
不过既然眼前的孤月无法沟通,那他就只能利用一些其他手段来把真正的孤月从意识的更深层引导出来了。
按照古井中的杂谈,这个目的通常都是通过一些对方平时印象深刻,寄托强烈意念的物品来实现。
于是陆曦衣稍微想了想,便伸手一晃,将孤月的佩剑用幻想的方式具现了出来。
他记得孤月的侄子曾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把剑。
“还记得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