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地走到窗边重新将窗帘拉上。莲恩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但是没有阻拦:“好吧,如果你坚持。”
“门格尔先生最近身体还好吗?”莲恩跟着安默拉往楼下走,她的手一直搭在安默拉的肩膀上,“说真的,我知道你还小,但是身为女儿你应该多照顾一下他。”
安默拉想要沉默,但最终还是尽可能用很平常的语气回答了莲恩的话:“嗯,我会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莲恩看上去很开心。对于她而言,门格尔是将她从人贩子手里解救下来并且养育她,甚至送她去读书的恩人,而安默拉则是恩人亡妻留下的唯一一个女儿。所以莲恩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回报他们。
可是对于安默拉而已,门格尔是噩梦的代名词,跟“父亲”沾不上边。
她们走到楼下,客厅里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干净整洁的餐具,中央堆着大约十来个黑面包,在黑面包的碟子旁边则摆了一罐黏糊糊的蜂蜜。安默拉忍不住看了一眼餐桌边上的门格尔,如果没弄错,这种样子的早晨只可能出自他的手。
门格尔抬眼,冷漠地回应她的目光:“过来。”
安默拉坐到门格尔的下手方向,跟他离得很近,而莲恩则直接站到了餐桌边上,没有要坐下的意图。
“坐下吧,莲。”门格尔客气地说道。
莲恩笑了笑,在长桌的另一侧坐下:“谢谢您,门格尔先生。”
虽然莲恩名义上是被门格尔买下的奴隶,但是她在这个家中从来没收到过压迫,实际上她在这个家里算是半个女主人。门格尔甚至为她弄到了帝都那边的入学证明,这让莲恩倍加感激,她从心底里愿意为这一家人服务。
安默拉挪了下椅子,小声问道:“你昨天给我用了什么药?”
门格尔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孩子——脸色很差,气息无力,拿杯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讥诮地说道:“哦,还有后劲?”
对面的莲恩离得比较远,她已经开始欢快地吃东西了,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门格尔跟安默拉的对话。
“嗯。”安默拉压着脾气,尽可能温顺地回答他,她在脑子里不断告诉自己“现在还不到反抗的时候”,从而减缓一点自己想要殴打他的冲动。
“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门格尔轻描淡写地说道。
安默拉把黑面包咬得支离破碎,她模糊地吐出几个字:“到底是什么东西?”
门格尔挑眉,咽下一口蜂蜜水:“一点酒,里面可能含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