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余光一个个点名,地上跪着的人越来越多。
望着依旧站着的贺相几人,柔声笑道:“贺相可真是我冀国的中流砥柱啊!”
贺相再次对余光恭敬行礼:“臣不敢。”
长公主今日来势汹汹,他可担不住公主这句夸奖。
余光笑的眉眼弯弯:“贺相都敢对下面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如今又为何不敢接下本宫的话呢!”
贺相不敢接话,只低下身子一副认错的样子。
余光起身,走到蒋生平面前:“蒋大人,你莫不是觉得只要陛下和母后都护着你,本宫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听余光提到太后,蒋生平的身体挺直了些:“臣不敢。”
余光反手便是一巴掌:“本宫倒是不知,一个没有根的东西,竟然也敢自称为臣了。”
蒋生平被打趴在地,心里已经恨毒了余光。
执笔阁的执事虽然只有宫内的官职,但在朝堂之上,谁见到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大人。
就连贺相都给他几分颜面,内侍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算是没谁了。
但随着权利而来的,是无比的空虚。
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身体的不完整。
可今日,长公主居然将他的伤疤血淋淋的掀开,岂能不让他恨之入骨。
他执笔阁的事情只有太后能做主,与长公主何干。
心里想着,蒋生平嘴里也已经喊了出来。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蒋生平:“本宫倒是不知,母后竟然有幸成为蒋大人的挡箭牌,既然如此,那蒋大人便给母后好好说道说道吧。”
难怪原主的死没有人提出异议,原来都在这等着呢!
太后用这样的方式来讨好下面的官员,最终得到的只会是官员一次次变本加厉的试探。
底线这东西,只要被试探过一次,那就彻底丧失了。
时间一长,国将不国。
听余光说让自己向太后解释,蒋生平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臣自然会同太后娘娘请罪。”
反正这些事太后娘娘心中都有数,断不会将他如何。
余光点头:“也罢,看来执笔阁这边的事本宫是管不了了,胭脂...”
胭脂迅速站出来:“公主。”
余光对蒋生平扬扬下巴:“既然蒋大人自认朝廷命官,你便将人拖去提点刑狱司衙门,将他的罪名一一告知提刑官,今日申时在菜市口行鱼鳞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