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裎默然片刻,强吞下一口气去,问他:“有什么事吗?”
“嚯!”崔向成阴阳怪气的:“瞧瞧,咱们崔大少爷,现在没事都不能找了,要不是有您私人号码,和您说话是不是还得预约呢?”
崔裎默了默,“不是,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就行。”
“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过年了,不知道我们崔大少过年不在家,在哪儿呢?”
崔裎一顿,说:“就回了。”
放寒假来旧朗时,他是算过回北京的时间的,但郭城刚走,郭老头又病,拖来拖去拖到今天,再待下去的确说不过去,大不了过完年再来就是。
他索性给了崔向成一个确切的答案:“明天回。”
崔向成也不催,却是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到底是温柔乡啊,年三十也能留住你。”
崔裎猛然一怔,差点以为他知道了,但崔向成说了这句就把电话挂了,又不像知道了的样子。
崔裎倒是不怕他知道,只是现在他拿着老爷子的遗产,崔向成左右看他不爽,怕他拿性向说事儿,到时候传出去不好听。
回便利店时,楚杨已经醒了,崔裎和他说了明天回去的事,楚杨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愣了一瞬,才说:“买票了吗?”
“买了。”崔裎说。
春运从外面回旧朗的票不好买,但从旧朗回去的票就好买些。
崔裎亲了亲他,问他:“饿不饿?”
楚杨点点头,崔裎便去给他弄早餐,弄到一半,楚杨突然说:“回了,什么时候再来呢?”
崔裎想了想,按照习俗,元宵节肯定也要在北京过的,元宵节后就开学了,到时候再走旧朗来一趟反而不方便,但要是不走这里来,就得开学第一个周末才能来,那都得二十多天了。
崔裎没答,楚杨却已经给他算清楚了,说:“开学后再来吧。”
崔裎问他:“那想你怎么办?”
“视频。”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这不是两人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开,正相反,在学校时,他们几乎是聚少离多,但不知道怎么,这次分别崔裎就是觉得特别舍不得。
大概是这十几天过得太安逸了
第二天一早,崔裎去赶车,没叫醒楚杨,只在人额头印了一吻,留下了一份新年礼物,是一只纯金挂坠,一只小羊的模样,崔裎特意找人定制的,昨天刚到。
北京的天气比旧朗冷了太多,冷风呼呼往衣服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