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磕了药,此时正是最兴奋的时候,力气奇大无比,直接把崔裎怼到了墙上,他揪着崔裎的领子,毫不顾忌地大吼:“你扇自己一巴掌,我妈就能回来吗?”
崔裎皱起眉头来,“你妈”
严珂一听他这疑惑的声音更怒了,“你又不记得了吗?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吧!三年级,冬季运动会那天,放学了之后你叫你的那些畜生跟班们把我锁在了厕所,还记得吗?”
崔裎真的不记得,但他看着严珂,谨慎地没说话。
严珂显然已经失控了,每句话都是大吼出来的,“就是那一天,我妈突发心脏病在医院抢救,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一天,断电之后学校的厕所,我在里面待了整整十四个小时,你他妈居然不记得了!你凭什么不记得你凭什么可以忘你凭什么?!”
崔裎的心猛地揪紧了,他从来只知道严珂的妈妈因病早逝,因为父亲二婚对他十分疏忽才让他成日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他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可他搜寻他的记忆,的确没有把严珂关在厕所这一段。但他却记起,就是那个学期,严文青转学了。
再后来,严文青就消失了,至于严珂,在崔裎的记忆里,是从他初三那年随父亲工作调动转学过来的。那时候崔裎还很目中无人,对于严珂也只是有点印象,完全算不上认识,真正的认识,是有一次在赛车场,他和崔向成吵了架,大半夜跑出去想去飙车,到了场地却听说地方被包了,给严公子练车用。
包场这种事情,崔裎也爱干,有时候是为面子,有时候是单纯不想有人打扰,但半夜包场只有可能是 崔裎,我爱你。
林杨出院那天,旧郎下了雨,郭老头跟着他提着东西回来,走到店门口,林杨打着伞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墙上挂的“羊羊便利店”几个字。
“看啥子”郭老头从后面走过来,掏出钥匙来把门打开了,林杨却突然说,“这个店其实不是我的。”
郭老头人都进门了,又转过来看他,说:“咋个,烧憨了你开了这么多年,不是你的是我的啊?”说完他哈哈笑起来,说:“先进来嘛。”
这两天林杨精神总是不太好,郭老头只觉得他是病了几天,人病懒了,不想说话,于是三两句就想着法儿去逗他,但林杨没有被他逗到,他说:“我开年店时,郭叔给我拿了十万块钱。”
郭老头猛地顿住了。
林杨接着说:“就是你赶走他那一年,他拿钱给我,叫我替他给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