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没想到却发现自己银行卡账户被冻结了。他几乎是下意识骂出一句操,手里的烟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但他真的不想抽那个什么大重九了,一抽一口烟灰缸的味儿。
崔裎现在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便利店老板倒是很淡定:“你是郭大爷的租客吧,要是不方便可以下次来再付。”
“郭大爷”
小老板指了指对面那栋房子:“我看到你从那里出来,你房东是二楼那个老人吧,他姓郭。”
解释完,又问他:“烟还要吗?”
崔裎视线顺着他回来,落在他侧脖颈的伤疤上,“要,钱明天给你。”
说完,他看见那人从柜台下面掏了一个本子出来,写了什么,下一秒,这人将本子递给了他,还给了一支笔。
崔裎不解:“这什么”
那人指了指空白的地方:“电话号码,防止赖账。”
“操。”崔裎立马就把笔放下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在花钱这方面这么委屈过,谁他妈敢怀疑他赖账
但眼前的人什么都没说,只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要烟,就得记号码。
这么丢面的事崔裎从来没做过,也绝对不可能开这个先河,但他实在抽不来大重九。
崔裎看着那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发现已经快写了一半了,估计赊账的人还不少。还有不少十来二十块的单,前面的价格字体很统一,很好看的手写字,后面的号码就有些参差不齐了,歪歪扭扭的不少,蚂蚁爬坡的也有。
最终崔裎还是写下了号码,在那遒劲的六十五元后面,写完了还问他:“要写名字吗?”
“不用,”那人将本子一收:“到月底不还我会打电话催的。”
原来他叫林杨
第二天一早,旧朗又是个大晴天,春光明媚刺眼,太阳周围还绕着一圈彩色光晕。
崔裎简直被这个破城市的天气搞服了,一言不合就下雨就算了,居然出太阳也不打招呼的,昨天打电话和他爸因为冻结账户这事儿吵了一架,晚上又失眠,本来就睡得不好,没想到昨天忘记拉窗帘,一大早就被阳光直射眼睛,差点没把他亮瞎。
屋里还是照样放了一份早餐,这回是包子,估计老头今天没自己做饭吃。崔裎都要被老头整笑了,不知道这老头打什么算盘,但也乐得接受,反正老头手艺还不错。
他拿着包子到窗边吃。
从他的窗台正好可以看见楼下的便利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