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黑色的车浸入身后熙攘的背景,车门没有防备的打开。
男人下车,轮廓渐渐分明,透明的雨伞阻住雨水,朦胧的勾勒出眉眼,恣意散漫。
颀长而挺拔的人完整出现在眼前。长腿着地,腰身比优渥。光是站在那里,压迫感便迎面而来。他单手撑着伞,一根手指向上竖抵着伞骨。车门被单手推上,一声闷响。
天暗的昏沉,混沌中突然亮起明黄的路灯。光晕不大,映在他身后,边缘变得柔和而模糊。
单薄的黑衣立于细雨中,虚靠着车。他掏出一根烟用齿咬着,还没点着电话就响了。
烟没抽成,电话放在耳边,右脚后抬吊儿郎当的抵住车胎,一幅不正经样儿勾人的要命。
沈惊瓷干涩的眨了下眼,周围变成虚景,她听见自己振聋发聩的心跳。
有风带过裙角,肩膀被撞的猝不及防。
甜腻的香水味弥漫开来,沈惊瓷那道弯眉本能的皱到一处。
肩膀上挂着的是包的金属链条,被撞到的力道硌的骨头生疼。
人已经跑过,视线只捕捉到一抹粉色。
她揉了下又很快的收起手,像是害怕被某人看到狼狈的模样,复杂的心思难说出口。
只不
过,可能是颜色太过显眼,沈惊瓷倏的意识到什么——
她看到那个娇俏的身影冒着雨,用小巧的手包遮挡在头顶,径直冲向了伞底下。
沈惊瓷微顿,大脑宕机一秒。
那声音太过明亮活力,隔着距离入耳。
“催什么催呀,我这不是到了吗啊?”开玩笑般的,她对着手机听筒刻意说完这句话,然后才垂下手臂,微微仰起头。
而男人目光下垂,有种居高临下之感。却因为女孩的话松懈之分,关系说不上来的亲昵。他一言不发又极为平常的将雨伞移向女孩,同样挂断电话。
伞是透明的,沈惊瓷一双眼睛看的清楚。
滴滴答答的雨,风也跟着大,吹得眼睛发胀。
身边没有遮掩物,她狼狈的往后撤一步不再看。
手上的力气抓的太紧,手机震动传来一片麻木才回神松开。
司机终于姗姗而来。
沈惊瓷逃避似的接起电话。听见司机如释重负的语气,电话里一遍遍的重复催促:“你在哪啊,快点快点,我现在在侧门这个地方。”
“没办法啊,过不去了,你自己走过来不行吗?”司机一幅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