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画看向她,仇家送上门来了,不知她作何打算,“动手么?”
崖儿摇了摇头,转头对魍魉道:“请岳掌门少待,说我即刻下去。”
在客栈动手,整个江湖都知道波月楼主就是岳家遗孤了,没到山穷水尽时,她还不想不打自招。岳海潮此来是有目的的,她若在明处,事情不好办,但若是在暗,就多了很多机会。
她让苏画代她出面,鲛纱覆盖住半张脸,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苏画换上她的行头开门走出去,她戴起面具,沿着楼上长廊慢慢调整位置,以便读清所有人的唇语。波月楼主绛红的衣裙翩然扫过雕花栏杆时,大堂中央的人站了起来。
苏画娇笑,“不愧是岳掌门,把客栈都给清了场。”
岳海潮自谦地一笑,“让楼主歇在这破旧的小客栈里,实在是屈就了。怪在下这两日太忙,没能尽地主之谊,不周之处,还请楼主海涵。”
苏画也不兜圈子,只说:“路过歇脚而已,不日就要走的,将就两天也无妨。岳掌门今日前来,是想起我波月楼可用之处了么?岳掌门别客气,但说无妨,只要酬劳合适,一切都好商量。”真是活脱脱崖儿的口气,把她做买卖时三句不离钱的铜臭贪婪,揣摩得像模像样。
岳海潮笑得爽朗,“楼主真是快人快语,这样好,省了许多麻烦。不瞒楼主,近来苍梧城中不太平,长渊的长老一个接一个遭到暗杀,闹得军心不定,人心惶惶。这凶手一直未抓到,岳某夜不能寐,波月楼是专为人排忧解难的,岳某此番前来,就是想委托楼主,为我查一查这凶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苏画听后,摇着纨扇啧啧而叹:“江湖上有传言,说杀死四大长老的,正是岳少主的遗孤。既然凶手的身份已定了,长渊竟不能将人抓获吗?只是我有些闹不明白,真要是岳家遗孤,认祖归宗就是了,怎么会把族中长老都杀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回身,有意和侍立一旁的护法们调侃,弄得岳海潮满脸尴尬,悻悻道:“家门不幸,让楼主见笑了。”
究竟是谁的不幸,自然是岳南星一派的不幸。这种争权夺势,残杀同门的行径,毕竟是令人不齿的丑事,即便成了赢家,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不过岳海潮并不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那点尴尬很快转化成了倨傲,“长渊遭受重创,江湖同道不能坐视不理,后日就将赶赴苍梧城。岳某此番拜会楼主,其实不单为长老遇刺这件事,更是为了给波月楼和武林各道搭个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