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尘埃落定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也是对她的保护。
可是他好像忘了她是个多会撩人的妖精,背上的痛一淡,人便活泛起来。和他面面相觑着,不蔓不枝,素面朝天,却有摄魂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嘴唇同他只相距一指宽,颈后的双手攀上来,固定住他的后脑,妖俏地说:“让我亲一口。”
他噎了下,“什么?”
她笑,露出编贝一样的牙齿,“都好了那么多回了,亲一口怎么了?做什么一副受惊的样子?”
他不是受惊,不过心里紧张罢了。
他的禅衣宽坦,对她来说过大了,衣摆如裙摆,层叠铺蔓。那双白洁的腿从袍裾下探出来,弯曲出一个诱人的弧度,微微一点伸缩,都抓挠在他心上。他调开了视线,瞥见树底下一摊黑色的布料,“你什么时候把裤子脱了?”
“同你在一起,还穿什么裤子!”她嘻嘻一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好甜。”
他没头没脑地脸红起来,方寸大乱,“你……身上有伤。”
她唔了声,“知道。”和他唇齿相依,带着隐约的哭腔,细声说,“真高兴……我终于有主了。”
是啊,她一直是无主的孤女,像野地里的蒲公英,不知何时吹来一阵狂风,就会把她吹得飘零天涯。她渴望有主,灵魂有个安放的地方,在迷惘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张开大大的口袋,愿意对她说“进来”。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一粒苍耳,浑身长刺,每次出现都被当成图谋不轨,没有人知道粘附也可能是因为寂寞。以前她总以为自己很强大,强大到顶天立地不用任何人作伴,现在才明白,分明是因为缺乏。她太好面子了,缺乏的时候扬言不稀罕,等那人来了,她便亟不可待跑过去,紧紧抱住不放,食言也无所谓了。
她泪盈于睫,他觉得心疼,再三吻她,因为郑重其事,反而显得笨手笨脚。
她耐心等他,情窦初开的仙君,即便有过几次纵情的体验,细节部分处理起来还是不够瞧。他甚至不知道应当怎么准确亲吻她,这对于受过良好训练的崖儿来说,实在是很煎熬。
他莽撞,舌头运用也不得当,亲着亲着,她吃吃笑起来,“你这样子,舌头不会抽筋么?”反客为主地捧住他的脸,软软一吮,含住他的下唇,再用牙轻啮。这种欲说还休的挑逗最当不得,他果真追过来,然后便是抵死的碾压和研磨。
气喘吁吁,两两都情动,可是不行,这回有伤在身,只能中途鸣金。
其实真称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