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抓人,所有跟肥宗宪有过节的可疑者都要抓来。”“他家下人说路君与他有些过节,按理来说,应当押解过来审问,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乞楼难看了看周围。“只是,我是知道路君为人的,当初县令不分青红皂白,非要将你赶出县衙的时候,我就很是愤恨!”路去病此刻还陷入恍惚的情绪里,只是茫然的点着头。“故而我特意前往,就是简单的询问几句,也好让你不受羞辱。”“我最是敬佩路君这般的君子,倘若这次我丢了性命,还望路君能帮着照看我家人”路去病此刻的脑子真的是很乱。这位年轻人这一生都不曾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情。他在城内见过最黑暗的事情,也不过是县令暗示他们找人顶罪,在被自己质问后又将自己排挤出去的事情。像这样半夜闯进别人府宅,血洗宅院,将人剁成肉泥的事情,他还真是闻所未闻。两人正在攀谈,外头却传出了熟悉的声音。“他在何处?怎敢上我县学来抓人?!”听到这声音,乞楼难眉头一皱,嘴里嘀咕了一声,赶忙拉着路去病,走出了屋。站在外头的正是崔谋。几个官吏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任由他训斥。这位平日里总是沉着冷静,平易近人的名士,此刻却无比的暴躁,看到路去病被带出来,他赶忙上前。“荣祖?他们不曾为难你吧?”路去病一愣,摇了摇头。崔谋看向了乞楼难,乞楼难满脸堆笑,丝毫不敢怠慢。“怎么敢为难崔公麾下的人呢?只是照例问话而已”“呵,你若是再敢踏进县学,哪条腿先进去的,我就砍了哪条腿!”崔谋拉着路去病,迅速离开。乞楼难依旧是笑着,不敢反驳。等到两人离开,方才有散吏上前,“乞楼难公他路喋喋有祭酒保着,咱又不是没人,何必放人呢?”乞楼难勃然大怒,“混账东西?你怎么敢羞辱路君?!”散吏低着头,心里很是委屈。这外号不是您最先说的吗?平日里您对他可是一脸不屑,怎么忽然就变了呢?乞楼难却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沉默不语。三天前,他奉命去迎接新县令。新县令见到他,问的第一句话是:县里有个干吏唤作路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