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编辑部的编辑们准时。他们交稿晚了,我们就送得晚,还得挨你老人家骂。”
老人道:“再晚了也不骂了,上回骂了你两句,你走后你大妈骂了我有两个钟头。她骂得对,人都不容易,为什么还要给别人找不痛快呢。”
周胜利接了句:“大伯您说话很有哲理。”
老人看了他一眼,问女站长:“闺女又新收了个徒弟?这个徒弟好,眉清目秀的,说话也中听。”
周胜利乘机递给他一张宣传单:“大伯,我是这上面这家农场的,我们是全省最大的国有农场,第一次在省城实行农产品直销,价格低,确保无污染。”
两人下到三楼,女站长又敲了一户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
女站长从胸前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纸盒,从里边捏出两根很长的缝衣针,对开门女子说:“嫂子,你要的一号缝衣针我给你买到了,两根共五分钱。”
女子接过针顿时眉开眼笑,说:“这个地方城不城,村不村的,这种一号针各个小店里都没有。套被子,给孩子、老人套棉衣离不了这种大号针。”
她付了女站长五分钱。
周胜利又乘机发给她一张宣传单。
下楼的时候女站长告诉周胜利,“这位大嫂是这家的保姆。”
他问女站长:“你与这里的人都很熟悉吗?”
她答道:“听说是一家都市报的老总创造的‘敲门发行法’,订报的时候家家户户的门都进过好几回,嘴皮子都磨明了,订上了报还要与订户交上朋友,不然明年订户就被人给撬走了。”
周胜利由衷说道:“从事你们这一行也不容易。”
女站长说:“我们报社发行公司的经理常说一句话,当好发行员要有三千万精神:想尽千方百计,用尽千言万语,吃尽千辛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