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产,原料价格太高,好多过去吃豆油的人改吃别的油,全年开工不到二百天。”
“遇到这种情况有没有投资户中途要求退出的?”
肖世俊说:“我们入伙时都签了入伙文书,没有碰到,村后几户入伙时没签入伙文书,去年行情不好,有的要退伙撤资,另外几户不让,吵了好几架,最后还动了手。”
周胜利道:“可以把你们的入伙文书拿给我看看吗?”
肖世俊说:“当然可以。”
他指着钱仁海说:“钱科长带着上面的记者来过,记者看过,还捏了影(拍照)。”
周胜利看到的入伙文书是从学生的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单行写着四个字:入伙文书。
下面直来直去地写了几条:
我们五家自愿入伙,购买大豆加工生产机器。
一、全台自动生产机器共用五万壹千贰百元整,每户一万零贰百肆拾元整。
二、租借厂房、购买大豆等流动资金壹万元整,每户贰千元整。
三、合伙期五年,五年内任何人退伙不退机器款和流动资金。
四、五年合伙期满后机器打价,机器损耗部分五户均摊,愿意退伙者交补损耗款后剩余款带走。
五、在伙内报销公摊的钱款有……
这一条规定得很细,还特别注明规定纳入以外的,可以五户集体商量通过。
后面是这五户户主的签名和手印。
肖世俊告诉周胜利,这样的入伙文书一式五份,每家一份。
周胜利问他:“你们这样的个体加工户有名称吗?”
肖世俊回答:“原来没有,到工商所注册名还得交税,小本生意,都不愿跑工商、税务。现在产品销得远了,没有加工厂名、厂址,外地工商部门查到就没收,还罚款。工商所和税务所到我们这几个村现场办公,挨个办理的工厂注册手续。”
“我是我们这几户的法人代表,工厂以我的名字起名,叫临城县世俊大豆加工厂,税务所给我们定税,每年每个厂交百十块钱的税。”
“你们五户属于共同入股,在工商所注册是以五户的户义,还是以你的名义?”
周胜利觉得这一点是体制改革的关键所在。
肖世俊说:“对这事工商所专门给我们有解释,说只能以我个人的名义,我们是私下里的股份合作,是土话说的合伙买卖。如果是股份制性质就变了,超出了我们的国情。”
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