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蘸水擦擦身,早已忍无可忍。
这时候,谢玄英也?回家了。
他原本打算换个衣服就走?,听说她回了家,立马改主意,也?要洗澡更衣。
“你?怎么回来了?”
他拍掉肩头的雪花,“不是去?永安宫?”
“永安宫是我家吗?我当然要回家。”
程丹若拆掉发髻,按摩头皮,重新编个宽松的辫子盘起来,“吃了没?”
他顿住:“尚未……”
“才一?个下午,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她冷笑。
小雀和兰芳提着热水进来,谢玄英顾左言他:“你?要沐浴?”
“嗯,泡一?会儿。”
她扫他眼,“你?洗吗?”
“冲一?下,暖和点。”
他说。
丫鬟们听罢,赶紧多喊两个人抬水。
麦子讨厌人多,窜到床底下趴着去?了。
全家的灶台供两人洗澡,还?是绰绰有余,没多久就备齐了热水。
夫妻俩各洗各的,中间拉着折叠屏风。
程丹若这两天在宫里走?来走?去?,步数绝对超过一?万步,腿都走?细了,只想放松下肌肉,没有别的心思。
但拉屏风也?太?夸张了。
“至于?吗?”
她枕在湿漉漉的手臂上,透过轻薄的纱屏打量他,“还?是看得很清楚啊。”
谢玄英愣了下,把脱下来的中衣搭在了上头。
她:“……”
“在孝期。”
他说,“对不起,若若。”
就知道。程丹若摇摇头,也?不想捉弄他,吹灭了蜡烛,摸黑洗。
水很热很舒服,光线又昏暗,不多时,她毫无悬念地睡着了。好在谢玄英听见没动静,猜到她必是累极了,穿好衣服把她抱出?去?安置妥当。
程丹若在熟悉的床上打了个盹,醒来已经十点。
她撑起身,他正?在对面的暖阁上擦宝剑。
看桌上的匣子,就知道这不是日常用的佩剑,而是帝王御赐之物。
程丹若无声叹口气,起来坐过去?。
“醒了?吃饭吧。”
谢玄英正?要叫丫鬟,她却扯住了他的袖子:“不急,我还?不饿。”
他不赞同:“怎么能不吃东西。”
“我们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