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谢玄英。
她招呼:“我回来了。”
谢玄英搁笔:“吃过没有?”
“先沐浴。”
她接生的时候穿了白披风,也洗了手,可依旧满身血气,“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他颔首。
程丹若忙回屋冲澡。
如今家里有了淋浴设备,两桶热水就能洗头洗澡,她忖度着?反正今天也晚了,去不了城郊,干脆把头发洗了,下?午正好晒干。
谢玄英卷好画进屋,瞧见她湿漉漉的头发,当?时就把脸挂了下?来。
丫鬟们飞速撤退。
程丹若反应慢了拍,过了几秒才明白,于是等发丝拭得半干,直接坐到他身畔。
谢玄英:“呵。”
“站了一上午,累死了。”
她靠近,眉梢微蹙,“身上都是血腥味,你?闻闻,还有没有?”
他和缓了脸色:“没有。”
程丹若再挪挪近:“再闻闻。”
“茉莉味儿?。”
谢玄英不动如山,瞟向窗外,“挺应春景。”
她点点他的肩膀:“别生气——阿嚏。”
“怎么了?”
谢玄英皱眉,“方才沐浴着?凉了?你?看你?这头发,湿哒哒的也不知?道擦干一些。”
一面?说她,一面?起身掩窗户,“三月的天还是留点神。”
程丹若吸吸鼻子,感觉还好:“没事,可能谁念我呢。”
他白了她眼,拿起块干的布巾,替她把头发拢好:“湿的就别吹风了,下?午老实?待家里。”
程丹若“嗯”了声,趁低头让他拢头发的间隙,轻轻在他唇角碰了一下?。
碧空无云,桃华满枝。
谢玄英轻嗤了声,脸色迅速缓和:“心虚了是吧?”
她:“阿嚏。”
他又气又好笑,知?道她是装的,却不忍心戳穿:“顺利吗?”
“顺利。”
程丹若轻声道,“周葵花经验很足,提前调整了胎方位,不然我一个?人还真难办。”
想了想,又道,“今天的产妇岁数小,骨盆窄,这就容易难产。你?记不记得,我们当?初见娴嫔的时候,好像也挺瘦弱的一个?。”
她愁得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但愿身子骨长开了吧。”
谢玄英问:“要不要打听打听?”
程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