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竟然是银耳汤。
此?时的银耳可不是寻常滋补品,一匣子要二三十两银子,且皆是野生,多?在深山密林中,采摘不易,是与燕窝一样难得的滋补品,寻常人家只能?偶尔食用,十分难得。
可今天,银耳汤只拿来做待客的小甜汤。
晏隐娘在心底吐吐舌头,暗道这位姑姑手笔不小。
不少人和她有同样的想法?,一时间,落在程丹若身上的视线复杂难辨。其中又以刚落座的廖太太为首。
她喝了两口甜汤,对程丹若笑道:“谢太太好生大方,菜还未吃上,倒是吃起了补品。”
“诸位远道而来,着实辛苦,喝碗甜汤也舒坦。”
程丹若假装没听懂。
她不是傻大方,把好东西?随意糟蹋,只是,今天的景致借了自然,桌椅瓢盆也取天然古朴,要是再上点野果花馔,人家不骂她穷酸才怪。
为了表示自己是真风雅,不是假大方,干脆在小东西?上下重?本。
这就好像背名?牌包,大家不一定觉得她有钱,谁都可以省几个月工资买一个,但要是随手买双几百块的袜子,必是白富美。
廖太太还想说话,那边已经来了重?量级的客人。
许太太到?了,带着许大奶奶和两个姑娘。
“好甜的味道。”
许太太笑道,“老远就闻见了香气。”
“您来得正好,快进来坐。”
程丹若扶她坐下,笑盈盈道,“今儿?路远,让您受罪了,这碗甜汤,就算我给?您赔罪。”
许太太身着深紫色妆花袄裙,富贵慈祥,闻言笑道:“是远了些,可天气好,走一走也舒坦。”
许大奶奶也笑道:“还是你会选地方,这能?看景又不累人,下回我也学学,咱们改在庄子上办席好了。”
程丹若微微意外。
许大奶奶不是别人,是许意娘的母亲,昌平侯的爱女。她原是不必这么给?程丹若脸面的,这般夸赞交好,不知是哪重?缘故。
“原不该劳动?大家,谁让这春景太好,不能?赏一赏,太负春光。”
程丹若笑道。
许太太道:“正是这个理?。”
这时,丫鬟来报:“夫人,曹太太和王太太到?了。”
程丹若歉疚道:“老夫人歇一歇,我去迎一迎。”
“你自去,不必管我们。”
许太太笑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