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的靠背引枕,下手是一排交椅。
屋里没有别的人,但谢玄英没坐炕上,和程丹若一块儿?在椅子上坐了。
靖海侯捧着?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才道:“明天一早要?进宫,虽说朝贺无新事,可老?三媳妇你是第一次入宫,凡事要?多?留神。”
程丹若道:“是,儿?媳定谨言慎行。”
“如今不比从?前了。”
靖海侯意味深长地感慨。
程丹若礼貌地微笑,没有接话。
靖海侯道:“你岁数轻,多?听多?看看没坏处。”
“儿?媳明白。”
程丹若翻译这话,明天留意下宫里的动?向,多?掌握些?信息。
靖海侯满意地点点头?,打量她一眼,略微沉吟,招手叫了翡翠过来。
“去前院找青山,让他从?书房的红匣子里挑两?个好的来。”
他吩咐。
翡翠应下,不一会儿?,小心捧了个荷包回来。
靖海侯递给谢玄英,也不多?说:“年节事情?多?,你们夫妻多?年未回京,少不得打起精神,好好走动?走动?。”
程丹若暗暗叹了口气,大家长发?话了,从?明天起,她也得出去应酬。
“父……”谢玄英想说她病还没好,却被她一个眼风剜住,顿时改口,“父亲说得是。”
程丹若接住话头?:“儿?媳知道了。”
他们的眉眼官司自然瞒不住靖海侯,他坐上头?,瞧得一清二楚,心里却分毫不奇怪——程氏若没点手段,哪能走到今天?而女人想要?做出点功绩,头?一个要?拿捏的就是自家男人。
至于他这个儿?子,别的都好,就是太?重感情?,程氏陪他从?北到南赴任,他自是念着?她的好。
遂装聋作哑,只低头?喝茶。
少时,道,“出去陪陪你们母亲。”
“是。”
谢玄英和他也没什么父子闲话,立即起身告退,顺手将荷包塞进了她袖中。
程丹若垂手,在宽袖中捏了捏,小东西,但有点分量。
珍珠吗?
她不动?声色,小心藏好。
之后?的一个多?时辰,就是说闲话,听小孩哭闹又睡着?,喝茶吃饺子。
熬到子时,拜年散场。
回到霜露院,已经?将近凌晨1点,邻里间鞭炮声此起彼伏。
程丹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