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忽然一阵痒意:“咳咳——”她没憋住。
谢玄英立时道:“怎么了?又想咳了?”
“呛了口风。”
她忙解释。
他推她:“进屋去,竹香,倒蜜水来。”
“是。”
竹香麻利地冲了杯热热的蜂蜜水,用的还是荷叶吸管杯。
谢玄英端着杯子喂她喝,轻拍后背:“不?早,睡了吧。”
八点钟就要?睡觉吗?
她不?太情?愿。
但竹香和竹枝已?经开始放帘子关窗,灯都灭了好几个,只留床边的一盏。
她只好喝了蜜水,刷牙睡下。
谢玄英看出?她不?高?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同时捏按她的肩颈。
枕头是大腿结实的肌肉,颈后的力道微微重,带来酸疼的痛快感。程丹若一下不?抗拒了,舒服地靠着,还问:“你从哪儿学的?”
“太医院。”
他说,“小时候学骑马腿疼,陛下叫太医为我诊治。”
程丹若听出?了他话中的惦念,不?由道:“陛下对你很好。”
“嗯。”
谢玄英低头,她的面庞在?烛光下微微泛红,血气渐足,“你说,我要?上疏吗?”
“不?用。”
程丹若道,“打嘴仗是赢不?了的,说到底,这次是君臣的较量,只要?你尽忠职守,为陛下巩固江山,就是在?支持他了。”
他心?头一松:“也是。”
她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