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他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选。
母亲对二哥已经够气?愤的了,他不想雪上加霜,与四弟是同胞兄弟,两人生?出嫌隙,必会令母亲伤心?。
即便是同胞的芸娘,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且身为?兄长,又怎能同妹妹说这些。
唯有妻子,不,唯有丹娘……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说出心?里话。
谢玄英贴住她的脸颊,享受这无声的依偎。
程丹若任由他抱了一会儿,岔开话题:“四弟这次忽然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儿得找人问问。”
想一想,又笑,“也?许,明早我就知道了。”
谢其蔚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侯府押车送礼的管事。今天接风宴,下人们?也?会吃酒,林妈妈待谢玄英最?为?上心?,肯定打听去了。
“睡吧。”
她吹灭蜡烛,拍拍他的手臂,“总有办法的。”
谢玄英“嗯”了声,酒意上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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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谢玄英一大早就带着谢其蔚出门,程丹若吃过早膳,请林妈妈来说话。
她单刀直入:“你可知道,四少爷为?何突然到了大同?”
玛瑙给林妈妈泡了杯茶,林妈妈接过,沉吟道:“昨儿晚上,老奴也?打听了,原是没说要来的,不知怎么的,出发的那天,四少爷突然收拾了行李,说要一块儿过来。”
“母亲可有话?”
林妈妈眼风扫过周围。
程丹若点点头,示意丫鬟们?退去。
只剩两人,林妈妈才压低声音:“听话音,是和四少爷的婚事有关?。”
程丹若问:“说了谁家?”
林妈妈道:“刑部侍郎魏家的姑娘。”
程丹若惊讶道:“这不是门当户对吗?”
她努力回忆当年赏梅宴的女孩子们?,可惜,事情太遥远,当年又太乱,并没有记住对方的样貌。
“可不是。”
林妈妈也?颇为?不解。
程丹若问:“亲事定下了吗?”
“不曾。”
林妈妈摇头。
程丹若思索道:“去打听一下,四弟的行李是谁收拾的。”
林妈妈应下,又去打听,中午时?分回来说,是柳氏吩咐丫鬟收拾的。
程丹若不由更是疑惑。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