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下地仔细看田里的麦穗。
老实说,结穗格外?少,稀稀拉拉的,乍看上去仿佛营养不良,和她记忆里金灿灿的麦田截然不同。
但农民?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神情,面?对官老爷的疑问,他们都说“收成不错”,虽然今年夏季有点?干旱,但靠着桑干河的水源,依旧熬了过来。
换言之,现在的小麦品种就是这样。
不过,虽然麦穗少,活却一样多,在没有机器收割的年代,收麦子全靠人弯腰手割。
基本全家?出动,除了老人、小孩干的少些,男人和女人是一样干活,同样的重劳动,送饭的是老人,灶前烧饭的是小孩。
秋收的气氛热烈而焦灼。
因为朔州不种红薯,所以?,程丹若和谢玄英都没有久留,确认这边收成不错,就准备离开。
是夜,住在山阴的客栈,因为早就派人打理过,房间尚算干净整洁。
程丹若仔细铺床,她这次没带丫鬟,贴身的事都得亲力亲为。
谢玄英其实不大赞同,一面?帮她拿枕头,一面?说:“怎么?都该把玛瑙带上,这种小事,哪有你?自己做的道理。”
“之前翠娘和我说,她被养废了,我又何尝不是呢。”
程丹若抖好被子,“这些琐事,我以?前是自己做的,现在也行?,我可不想以?后变成手不能提的废物。”
谢玄英摇摇头,知她主意已定,再说服也没用。且人没带来,这会儿改主意,也变不出丫头。
遂道:“也罢,就由我伺候夫人洗漱吧。”
他提起水壶,在铜盆里倒上热水,打湿帕子,递给她擦脸。又找出面?脂,旋盖盖子递给她。
程丹若:“……”
他却起了兴致,又道:“我替夫人梳头。”
话毕,不容分说地将她按坐在床上,眼疾手快地帮她摘掉网巾和玉簪,拿玳瑁梳子慢慢梳通。
她不得不道:“我自己会梳。”
谢玄英瞥她一眼,加重语气:“世妹,听话。”
程丹若扶住额角。
好不容易梳好头发,又要?给她宽衣解带。
她拍他的手。
他不放。
“是你?非要?给我弄的。”
程丹若故意道,“我可不会帮你?脱。”
“我什么?时候让你?伺候过我?”
他帮她解掉外?袍,挂在衣架上,“你?舍得,我还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