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心腹中的心腹,哪怕是内阁首辅,进出也需要过宿卫的安检。
这次回来后,今上就以?谢玄英剿匪有功,给他升了一级,为宿卫副镇抚,直接升到从四品,勋阶也跟着涨了,变成骑都尉——副镇抚是职官,即实际差事,勋阶等于军衔等级。
站在他前面几?步远的就是谢二郎。
靖海侯早早给他求了差事,目前是指挥佥事,正四品。
兄弟俩差了五岁。
不过,如果往后看,能?看到岁数足以?做他们爹、爷爷的老前辈,现在还是七品小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风吹白须。
谢玄英站定,冬日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照得红色纻丝袍愈发鲜亮。
他被日光照得暖和,不由抬起?头,微微向?上一望。
融融暖晕,珠辉玉映。
可怜他身边的人,平白黑了三四度,矮了七八寸,憔悴了无数倍。不过,他们没工夫伤怀这些,甚至压根没有意识到。
谢玄英抬首的刹那?,周围众人的呼吸声,便突兀地顿住了。
方才正嘀咕今天天冷,早饭还没吃,太阳不知道几?点出来的官员们,齐齐噤声屏气?,目不转睛地看向?他站之处。
良久,有人说出大实话:“每月朝会,几?乎无人缺席,都是谢郎之故。”
翘班是很正常的,皇帝不怎么上这种大朝会,底下的官员摸鱼很合理啊。为什么风雨无阻,不就是为了看大美人嘛。
“咳!”
旁边的人重重咳嗽,“就你话多。”
动静传到最前头。
王尚书瞥过一眼,握着笏板,掸掸袍袖,恭维道:“谢侯爷,三郎半年不见?,风姿愈发动人了。”
靖海侯但?笑不语。
“好儿郎常有,谢郎却?百年难见?。”
王尚书慢悠悠道,“许兄,若我是你,怕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许尚书苦笑,摇摇头,但?不发一语。
王尚书又真?心实意地和靖海侯说:“侯爷,我是真?的爱极了三郎,正巧我家孙女多,只要他肯做我孙女婿,一切好说。”
他呵呵笑,朝靖海侯眨眨眼。
靖海侯无可奈何:“大宗伯厚爱了。”
王尚书年轻时就是有名的才子,二十出头就考中进士,入翰林,做编修,是大夏有名的诗人及……颜控。
他写过一首七绝,一句“帘外桃杏争春芳,满城独看谢三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