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把汗。
青溪道:“白天来,有白天的打法。”
他们的脚下,每隔尺许就有一个坑,陷马坑是后卫在赶走敌方哨骑之后,迅速挖出来的。
它能把全速奔跑的马匹,瞬间别倒。
白天的时侯,沈小叶他们经过这里时,都是绕行的。
“你要知道,对方的马匹的长期得不到豆料,看似声势浩大,但我方一直在前行,与他们的距离拉的越长,越有利。”青溪道长拍拍师弟的肩头。
又道:“恒溪,你要有信心,哪怕正面打我方也不会输。”
恒溪:“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担心,以吴家为首带领的两百护卫中,七八成的都是达达人。
就连我们这一队,也有半数是曾经的降将后代。
师兄,现在基本上是北虏两大部下的小股人员自己交战。
而且,皇帝的大军中,也有不少达达人。”
“入华夏则为华夏,再有一两代之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大周人。”青溪道长并不担心,他还转身看向远远下马,举着火把小心走往这边的沈小叶。
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她手里的火把甩去个暗器。
沈小叶感到一股风飞来时,身体下意识的侧了下,在挥出的火把灭去的同时,又一道风疾驰而来。
她这次再度挥出没了火的火把,可在小玄猫说了“箭矢”二字之际,果断扔出火把迎箭,她本人则是立落扑在地下,还向右边滚了两圈。
青溪飞跃过来时,她刚好从地上起来,“道长,我终于知道大师姐为何不让观战了。”
实在是战场的上流矢,它就不讲道理,鬼知道是哪方人射来的。
“你倒是胆子大,敢这时候举着火把。”青溪道长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不笨啊,但会犯些致命的小错误。
沈小叶不好意思挠挠头,接住跳到自己怀里的小玄猫,道:“大意了。”
另一边,紧跟来的恒溪道长在不远处找到了那杆箭。
他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看清上面写大周年号,走来叹道:“自己人的。”
“我留个纪念吧。”沈小叶接过来,差点被自己人误伤。
在箭到她手上时,远处交战的战场也发生的转变,瓦仂人不断吹响撤退的哨子。
杀疯了的陆观,则是追击着首先撤走的台吉。
而战圈内,沈长岁的刀都快杀的卷刃了,在他削翻一人驱马再杀时,身后有一道利箭破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