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没来得及寻找,就直接和阴先生撕破了脸皮。
这绝命位,就在我脚下!
这一幕幕跟我梦中,有了极为诡异的高度重合。
我被髻娘的仆从包围,他们手里头也拿出来了唢呐,并没有立刻开始吹奏。
阴先生抬了抬手,喊了一声梳婆。
大殿之内,跪在沈髻身旁的梳婆缓慢起身往外走来。
她一直走到我跟前,冰冷地和我对视。
“开始吧,好好打理一下他,他这样子不够体面。”阴先生淡然开口。
梳婆背对着阴先生,看不见阴先生的目光。
我却能看得清晰,阴先生眼神之中的深邃和那一抹冰冷。
现在我才清楚,为什么阴先生没有立即针对梳婆。
就是因为她还有作用……
她要按照规矩习俗之中的一环,给我打理仪表。
恐怕等她的作用完成了,阴先生就会毫不犹豫地下狠手。
梳婆背着一个小布囊,先是擦拭我脸上的血迹,又是修眉,打粉。
此刻风大了不少,逐渐吹散雾气,悬梯开始若隐若现。
直至梳婆放下手中的一应物事,我也不晓得过去了多久,至少得有半小时。
阴先生更为满意地看着我的脸,他赞叹道:“不错。”
梳婆恭敬后退。
她脚下速度不慢,很快就退到了大殿边缘。就像是刻意在避着阴先生一样。
这两人各怀鬼胎,梳婆的防备明显也不少。
阴先生也没有立刻动手收拾梳婆。
他拍了拍掌,这余下的七个仆从便抬起来了手中的唢呐,开始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