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看见胎头了?,位置很正。
二十分钟后,产妇生?下了?一?个男婴。
仆妇狂喜,立马奔出去报信。
不多时,女主人匆忙赶到?,从稳婆口中接走了?婴孩。她掀开襁褓,确定是个男孩后,先是一?喜,旋即又露出嫉恨,最终归于如释重负。
“快,去找老爷,恭贺老爷弄璋之喜。”
她裹住红通通的婴孩,迅速走出腥臭的产房。
床褥上,产妇露出虚弱的微笑,仿佛迷幻:“哥儿,是个哥儿吗?”
无人应答。
稳婆上去按压肚子,帮她排出胎盘。
程丹若观察片时,确认没有大出血的征兆,才?拔掉针头。
产妇力竭,已经陷入昏睡。
旁边的仆妇帮忙收拾,试探地问:“姨娘生?得不顺,以后还……”
程丹若的动作微微一?顿,少顷,不经心?地回答:“头一?胎总是难些,休养个两?三年,还能再生?个大胖小子。”
仆妇得到?了?答案,不由感慨:“真好命啊。”
程丹若不接茬,淡漠地离开了?这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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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光明殿。
烛火摇曳,手臂粗的灯烛无烟无香,焰光照亮炕桌,和炕桌上的纸条。
皇帝扫过纸上的内容:程夫人用药于久产妇人,母子均安。
他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满意,点燃纸条,丢入盆中焚毁。
这个孩子是有运道的,兴许真的是他命中注定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