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萌发的活气。
安陆侯夫人坐着滑竿,四下转悠一遍,顺道感慨旧事。
“这处水阁风景极好,夏日凉风正?好吹来,湿气却被花圃住了。这望月楼才建了没两年吧,当?年丁家设赏菊宴,从假山到湖边,全是菊花,什么样都有,我家二娘做了首菊花诗,一晃眼,她?都嫁人好几年了。”
程丹若安静地倾听,顺着接话:“那边的芍药圃看着也好,没人打理,还长得这样旺。”
“可不是,都结花苞了。”
安陆侯夫人细细瞧了,又让人转到假山旁边,“这是太湖石,你瞧,从这儿看是狮子戏球,难得的好东西,值不少?银子呢。”
程丹若微笑。
两人足足看了一个?多?时辰,安陆侯夫人才道:“我回去和老太太商量商量,等有了信,马上同你说。”
“这是自然,毕竟是大事。”
程丹若客气地送走了她?。
日头渐高,她?便叫人套车去酒楼,坐到临街的雅间吃饭。
偶尔在?外面吃饭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她?不紧不慢地吃了饭,又买了些点心带去燕子胡同。
晏鸿之和洪夫人见着她?,都很高兴,纷纷问吃过饭没有。
程丹若道:“已经吃过了。说来难为情,今天?上门,是想问大嫂取取经,这京城里的夫人小姐我都不大认识,想请她?同我说说。”
晏鸿之没有做官,洪夫人的社交便以相?好的朋友之家为多?,官场上的社交往来都交给晏大奶奶。
晏大爷任户部郎中多?年,晏大奶奶对?京城的文官社交圈层自然熟悉。
“妹妹放心,你既然开了这个?口,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晏大奶奶一口应下。
洪夫人看了她?眼,道:“隐娘也十?三了,丹娘,你既然在?外走动,不妨多?留心一二。”
程丹若对?晏隐娘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小萝卜头的时候,没想到居然已经要谈婚论嫁:“我还没给人做过媒,不知大嫂是个?什么想法?”
晏大奶奶最关?心的就?是独女的婚事,洪夫人开口,肯定比她?开口分量重,心中感激婆母,忙道:“她?身子弱,又爱诗词歌赋,我寻一户人口简单的人家最好,不指望她?大富大贵,衣食无忧便足够了。”
程丹若记下:“我一定留意。”
洪夫人面露困意:“时候不早,我该歇午觉了,你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