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入正房,与?蓄须的中?年男子颔首见礼:“廖公。”
“嗯。”
廖侍郎笑道,“久不见谢郎,风姿依旧啊。”
“不敢当。”
谢玄英十分?客气,“今后还要诸位同僚多关照。”
“好说,好说。”
廖侍郎淡淡应付着,专心喝茶。
茶房的人何等机灵,自然马上端上了热茶:“大人请用。”
谢玄英闻见茶香,就知道是雨前龙井。无论何时,用最?新鲜最?金贵的茶叶,总是不会出错的。
他浅啜一?口,等曹次辅上班。
曹次辅稍微晚了一?步,待他们喝过茶才到?。
他和谢玄英是旧相识了,含笑点头:“清臣能来,老夫以后也能轻松点。”
“阁老谬赞了。”
谢玄英道,“有事您吩咐。”
曹次辅沉吟:“今岁无大事,你初来乍到?,不妨先去职方司熟悉舆图,正好是三年一?次的奏报,你也熟悉一?下各地军防。再者,你自贵州来,西南的武选世袭便交由?你。”
谢玄英微露讶色:“下官初来乍到?……”
去职方司就是个铺垫,关键是西南的世袭武选,这无疑是将调兵权交给了他,这可太敏感?了。
“你虽是初来,却不是头一?回执掌军务。”
曹次辅懂他的意?思?,笑道,“陛下心里明?白,丁家?附逆,你是最?熟悉云贵川的人。”
既然是皇帝的意?思?,谢玄英自然应承:“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曹次辅是阁臣,兵部的事只是定出个章程,并不干涉细节,转头和廖侍郎道:“贵德,清臣初来乍到?,你可不要吝啬提点。”
廖侍郎拈须一?笑,半真半假道:“阁老多虑了,也不看看清臣是什么人,探花才子,御前近侍,我肯说,也要人家?用得着啊。”
这话不阴不阳,谢玄英一?听就知道,廖侍郎对自己忌惮颇深,便恭敬道:“廖公说笑了,您是前辈老人,我才回京城没多久,凡事都要请您多关照。”
廖侍郎笑笑,还是那句话:“好说好说。”
曹次辅见他们表面和睦,便不再多言。官场是要靠自己混的,他又不是谢玄英的亲爹,难不成还要替他铺好路?
遂只喝了半杯茶,就算结束了今日的会面。
廖侍郎拱拱手,回穿堂办差去了,而司务厅的司务上前拜见,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