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人催促:“说点有用的,好东西要怎么个好法?”
“简单。”
杜功说,“百年好参,人形首乌,白色的鹿、龟、狮子什么的,但要活的,光皮毛就不值钱了。”
“这他娘一时半会儿?的,哪里?弄得到?”
对方啐了口,面露不快。
杜功撇撇嘴:“这就是你们?的事儿?了,行行,”他在对方的逼视下改口,勉为?其难又想了一想,“古董玉石也行,好的玉听说一块能卖到几百两——我真没唬你们?,粮食运出来总要打点吧?”
“咱们?商量一下。”
杜功问:“那我欠的银子……”
“只要你能帮我们?弄到粮食,这钱就算了。”
对方笑了笑。
杜功先是一喜,旋即想到了什么,忙道:“丑话?说前头,我本事有限,帮你们?弄点糊口的不成问题,可多了我也办不到——你们?到底要多少?粮食?”
“我们?也就想混口饭吃,省得饿死。”
赌友交换了个眼色,“几百斤吧。”
杜功暗松口气:“那应该不成问题,不过我劝你们?一句,这粮买得了一回,买不了第二回 ,有那点本钱,打点一下不更好?”
“什么打点?”
和他关?系“最好”的守卫问,“打点什么人?难道你还有别的关?系?”
“我是没有,我要有也不会做盐背子。”
杜功说,“不过我认得个人,算是我老乡,在百户家里?做事,你们?孝敬点儿?银子上?去,回头混个残兵游勇的名头,不比等死强?”
赌友们?打量他:“你还认得百户?”
“他讨了个小,是咱们?村里?的。”
杜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洋洋得意,“这不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做盐背子还叫鸡犬升天?”
他们?嘲笑。
杜功蓦地变色,用方言骂了两句,是贵州本地的方言。
“行了行了。”
守卫拉住他,“天不早,回去睡觉,走走走。”
生拉硬拽地把他拖走了。
冷风习习。
杜功默不作声地走了半天,忽然道:“兄弟,你害得我好苦啊。”
守卫装傻充愣:“这话?从何说起?”
“你可知道,这盐背子赚得都是血汗钱,一路过来,又要避着官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