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回老家了。
他的书院规模不大?,只收本族弟子?,以及朋友推荐来的好苗子?。
但人数不多,却很精。
毕竟作为本地大?族,乐家有自己的佃农、家丁,鞑靼来时往庄园里一躲,碰到小股流兵不足为据,家族被保留得很好。
谢玄英在?乐游书院待了一天?,和山长聊了聊。
毫无疑问,山长对他十分热情。
这不是对知府的热情,纯粹是对谢玄英本人的赞慕。
乐山长三十五岁才成为进士,四十二岁就结束了仕途,目前?培养儿孙。
而谢玄英十八岁考中进士,二十一岁,正四品,还有指挥使的虚衔。
此外,乐山长当时是三甲同进士,谢玄英一甲探花。
他老师还是极有名气的大?儒,有自家的学派。
乐山长初见赞叹,再聊推崇,吃完一顿饭,已经恨不得把儿子?塞给他当学生。
然而儿子?比谢玄英大?,孙子?才刚开蒙,只好遗憾放弃。
谢玄英对这样?的热情习以为常,倒是觉得可惜。
这位山长经义娴熟,通史书,擅写文章,绝对是一流的教授之选,可人家再怎么样?也是进士,不可能屈尊做九品官,只好纯粹联络感情。
席间,乐山长为他引荐了一名学生。
“他母亲是乐家的,父亲早逝,孤儿寡母的惹人欺负,只好投奔娘家亲戚。”
乐山长感慨,“这孩子?有天?赋,你?一定要见见。”
接见有潜力的学生,指导他们功课,甚至给予一定的助力,都是父母官该做的事情——当初,陈老爷也是这样?挖掘了陆子?介。
而这一半是出于读书人提拔后辈的照拂之心,另一半嘛,科举也是政绩的一大?考核标准。
谢玄英已经验证过,乐山长的水平还不错,他这般引荐,自然要给面子?。
乐山长连忙叫了那学生过来。
学生姓白,才十一岁,但谢玄英考校他四书五经,发?现他基础十分扎实,经义都答得很顺畅,又令他作诗一首,也颇有章法。
他不由?点点头,记住了这个学生,对乐山长道:“您教导有方啊。”
乐山长惯例谦虚一下:“还是这孩子?有天?赋。”
谢玄英又问他是否考过县试,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白小郎已经是童生了,打算今年?参加府试。
考过府试,再参加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