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了几件事,说得口干舌燥,抿口茶润润喉,才斟酌道:“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让你?跟着三郎上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缘故。”
她瞥向程丹若:“三郎同我说过……唉,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太心软。好?在你?们到外头去,比家里清净,倒是一桩好?处。”
程丹若安静地听着,并不接话?。
“你?们新婚夫妻,我也不做恶婆婆,一年两年还等得起?,可回来的时?候,总该给我一个好?消息。”
柳氏叹息,“三郎不小了。”
程丹若道:“母亲的意思,儿媳都明白。”
“明白就好?。”
柳氏对这个儿媳妇,开头称不上满意,可这半年下来,她循规蹈矩,有主意却?不张扬,不贪钱不恋权,大房、二房寻不到错处,仅这一事,已殊为不易。
连侯爷都说,妻贤则家宁,这儿媳妇娶得不差。
因?此,柳氏如今多少也有些?真心,关照道:“你?年轻不经事,把?林妈妈带去。”
“是。”
她道,“儿媳原有此意。”
这样干脆又柔顺的态度,换来了柳氏的笑容。
她想,倒是给三郎说着了,家世才貌不是最要紧的,和自己儿子一条心,才是重中之重。
“调任下来再收拾行李。”
她耐心叮咛,“这几日不要声张,以免坏事。”
程丹若抬首,露出浅浅的笑意:“儿媳听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