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更是焦急万分,连连问:“可伤到要害?可会?留疤?”
程丹若夹着?棉球,清理伤口周围的?污渍,闻言道:“伤口有些深,好在?未曾伤到经络。”
桃娘伤口吃痛,想要缩手。
“别?动。”
程丹若握紧她的?手腕,继续清理,而后以?生理盐水冲洗干净,“疤留不留,看养得好不好了。”
桃娘一听这话,倒是不动了,扁扁嘴:“你轻点。”
程丹若淡淡瞥她一眼?,在?伤口上放置高温消毒过的?纱布,再用绷带包扎。
“不给你用药了。”
她说,“回去?找太医院看过,让他们开吧。”
定西伯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她倒还真怕程丹若贸然用药,万一留疤就麻烦了,还是请太医院看过稳妥。
“行了,别?沾水,别?乱动。”
程丹若松开她,利索地收拾药箱。
桃娘瞄见箱子里有一些刀和?针线,忍不住伸手去?拿:“这是什么?啊!”
程丹若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碰。
“傅姑娘,这是缝人用的?。”
她微微笑,“你想试的?话,我可以?替你把伤口缝起来,就是疼了些。”
傅桃娘一惊,还是怕疼,不敢再说,只嘟囔道:“谁用针线缝人啊,也太吓人了吧。”
这话音量不高,却耐不住大家?都关注她。
昌平侯夫人放下茶盏,一时沉吟:“这话倒是中肯,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就去?学医了呢?”
柳氏笑笑,敷衍道:“是家?学渊源吧。”
“我父是大夫。”
程丹若轻轻合上药箱,回首抬眼?,“我是家?中唯一活下来的?孩子,习医是为继承父志。”
昌平侯夫人微微一笑:“哦,是大夫啊?”
“对啊,是大夫。”
程丹若顿了顿,反问,“您觉得,不好吗?”
昌平侯夫人道:“倒是没什么不好的?,总有人会?生个病受个伤,女医也有些便利之处。”
“您说得在?理极了。”
她道,“疾病不分贵贱,也不分内外。我曾见过一些内宅妇人,说来也是官眷命妇,穿金戴银,绫罗满身,奈何男女有别?,生了病也不敢叫人瞧,硬是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延而亡,着?实叫我叹息。”
揽夜楼有一个可供多人坐的?大熏笼。贵妇人们正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