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美婢,多则半月,少则三五天,看?你低不低头。
她肯定是不会低头的,男人也没几个愿意低头,早晚耗死自己。
可这话没吓着她。
“胡说八道,我根本?不会嫁那?样的人。”
烧了地暖的屋子,再被严严实?实?地裹上丝绵被,她热得?都要出汗了,“你松开。”
谢玄英不松。
程丹若使劲扒开被子:“松开啊!你要热死我吗?”
他?这才放开手臂,摸摸颈边,果然薄薄一层汗。
不由尴尬:“要不要喝水?”
她犹豫了下,“要不要喝水”就好像“要不要吃饭”,算是个台阶。
“喝。”
她别过脸颊。
谢玄英便重?新点上灯,倒一杯水给她。
程丹若伸手去接,他?却半途返回,抽回手自己喝了。她大感无?语,心想男人就是幼稚又记仇,也不和他?计较,自己下床去倒。
可壶提到手里,轻飘飘的,居然空了。
背后传来他?的闷笑。
程丹若:“幼……唔!”
唇间渡来涓流,润了舌喉。
“茶冷了。”
他?说,“你不能喝冷茶。”
程丹若喘匀气,还?没开口,他?又说:“不许说话。”
她:“为什么?”
“你想气死我。”
烛光昏暗,谢玄英低头,注视着她的脸孔,“我可不舍得?你守寡。”
程丹若:“……”
他?搂住她的腰,轻咬她的后颈。
程丹若下意识地躲开,耳廓又传来湿润的热意。她又躲开:“我累了。”
他?松开她。
少顷,说道:“别生气了,夫妻哪有隔夜仇。”
“我没生气。”
她说着,也有些微的失神。
谢玄英借着烛光,仔细观察她的脸色,见她低拢着眉,表情?怔然,确实?不像是生气,便道:“好,是我不好,不该闹你的,今儿?这么多事,你肯定累了。”
他?拉着她上床,给她盖好被子。
程丹若没有反抗,安静地合拢了眼?皮。
地炕的热意穿过木板,温暖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