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亮出来了,怎么也要拜月穿针。
更不要提富贵人家,戴翡翠冠,剪翠羽为花,点九华灯,样样件件,玩法多到今人眼?花缭乱。
且不止是?女儿?家,小?男孩、文人们也一样祈求平安,祈求长寿。
七夕是?一个大?节日。
然而,程丹若道:“没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只?是?没有想要过节的念头罢了。”
晚风幽幽。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海底,天边唯有一抹瑰紫色的余晖。白天闲聊几句,不算太失礼,可天色已暗,再说下去未免失礼。
“不早了,晚辈先行告退。”
程丹若朝他们微微福身,转身离去。
谢玄英侧身让开。
她的身影转入船舱,变成窗后的倩影。
晏鸿之?倏而一叹。
谢玄英奇怪地看着他:“老师?”
“无事,只?是?有些唏嘘罢了。”
晏鸿之?负手而立,瞧见银河两边,牵牛织女的星辰已然隐约可见,便道,“三郎,七夕不作诗委实可惜,你再作一首来。”
谢玄英一时没有作声,眺望远处。
不过展眼?,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夜幕覆盖整片天空,上弦月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平静的海面?上,仿佛一层琉璃。
织女星和牵牛星闪闪烁烁,离得那?么近,仿佛依偎的爱侣。
哪怕一年见一次,也无怨无悔的情意……他心有所动,慢慢道:“河汉迢迢映碧光,良辰仙侣又成双。云阶若上蓬莱殿,刘阮何年觅羽裳?”
晏鸿之?霎时失笑。
知慕少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