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些,个子矮的则是白绫袄和桃红裙子,更显得活泼娇俏。
两人俏生生地问好:“给太太请安。”
黄夫人微露些许笑意,却问:“怎么没去上课?”
“先生家中有事,放了我们半日假。”
年纪略长的姑娘恭敬地回答,“听闻母亲身体不适,我与妹妹特来为母亲侍疾。”
“柔娘有心了。”
黄夫人搂她在身边坐了。
另一个年幼些的女孩不甘示弱,腻到她身边,仰头一笑:“母亲,婉娘给您捶捶腿。”
说着,拳头轻轻落在黄夫人的腿上,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黄夫人笑意更真了些,道:“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丹娘已经同我看过,不过脾胃虚了些。”
两个小姑娘便又冲程丹若道谢。
“多亏了表姐。”
十三岁的陈婉娘笑意盈盈。
“可有我们姐妹能做的?”
十四岁的陈柔娘问得仔细。
程丹若露出营业的微笑,答道:“太太平日里注重保养,吃食上留意些便好。”
一个消化不良,真不必这么劳师动众。
可她也理解两个女孩的用意,别看她们对黄夫人这般亲密,其实都是庶女。在嫡母手下讨生活,难免要乖巧孝顺一些。
不过,古人也是人,后宅生活鸡毛蒜皮的事儿很多,却也不算可怕。只要不是奴仆之身,着实不必步步为营,处处小心翼翼。
程丹若道:“既然两位表妹来了,正好陪太太说说话,醒醒精神。若无他事,我也该回去给老太太熬药了。”
黄夫人点点头,也不留她,只道:“老太太身子骨不好,也是辛苦你了。”
“服侍长辈,不敢道辛苦。”
程丹若滴水不漏。
黄夫人便“嗯”了声,端茶送客。
程丹若离开正院,换了条远些的小路,绕回萱草堂。
阳春三月,江南的风已经十分和煦,她放慢脚步,心头默默盘算。
在古代做女人,相当之难。
稍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她们没有独立的人权,在家是父亲或兄弟的附庸,出嫁是丈夫的所属。
他们都可以“卖”掉她。
一种卖,是以婚姻的名义。父亲兄弟许嫁女儿姊妹自不必提,丈夫也可以转嫁妻子,抑或是买休卖休,乃至典妻,理论上违法,实则屡禁不止。
第二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