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路线是从这里到这里。”杨绵绵用红笔标出了自己的行车路线,“带着三岁的小孩的话,开车的可能性更大吧,不到十分钟的话应该是在这个范围内,”她以案发点为圆心,凶手开车十分钟之内为半径,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这里的路不允许车辆通过,所以这一片可以去掉,”杨绵绵自言自语说着,又把圈里一部分建筑物和小路给涂上了阴影,“这么看来,我遇上他的可能性还挺大的,我要回忆的是这一段路,”她在圆周长上的某一点作为□□,案发点为终点,确定了必须回忆的路线。
“在这一段路上我一共遇到过十个人,2个流浪汉,1个晨跑的年轻女人,2个晨跑的男人,1个遛狗的大叔,4辆车。”杨绵绵闭着眼睛,很快从图书馆的记忆中调出了相应的片段。
詹姆斯从她开始操作就一直没有说话,听到她能够丝毫不差回忆起今天早上遇到的10个人时,终于忍不住露出了讶异的神情,但他收敛得很好:“4辆什么车?”
“1个应该是熬通宵刚回家的孩子,1个是货车司机,1个西装革履的上班族,还有1个是巡逻车。”
詹姆斯追问:“你还记得货车司机长什么样吗?”
“你怀疑他?”杨绵绵不置可否,反而是反复回忆当时的片段,她与车擦肩而过不过是一秒钟的事,那一秒的记忆定格成画面也未必能提供太多的信息。
她干脆闭上眼睛,与杨小羊开始讨论:“当时有什么声音?”
“货车司机放着挺响的音乐,是摇滚还是爵士,反正都很吵。”杨小羊帮助她一一分析,“如果他带着孩子而孩子又在哭闹的话,很有可能是为了掩饰孩子的哭声才放的音乐。”
杨绵绵摇头:“如果不想孩子哭的话,打晕不就好了么,放音乐太容易引人注意了啊,我好像记得那个时候那辆黑色轿车开过去的时候,谁说了一句‘她好像一个洋娃娃’,记得吗,是不是用了‘she’这个单词?”
杨小羊给了肯定的回答:“是有人那么说了一句,但不能分辨是谁说的,这不能作为证据证明那个人是凶手。”
“证明什么的关我们什么事。”杨绵绵无所谓,“这是警察要去查的了。”
她睁开眼,问詹姆斯:“你有纸笔吗?”
詹姆斯给她递了纸和笔过去,杨绵绵先写下了货车的车牌号,又大致根据车身高度和人的比例计算出了当时司机上半身的长度:“你要的货车司机。”
“多谢……”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