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怎么病了,你是怎么照顾人家的?”
荆楚当然不敢和白香雪说实话,只能含糊说:“那天晚上带她出去玩,不小心吹了冷风。”
“大半夜的你带她出去吹风?”白香雪怀疑地看着他,觉得这不是自己家那个妥帖的儿子了,“你发神经啊。”
荆楚:“……都怪我。”
“当然都怪你了!”白香雪看了看杨绵绵,发现她还睡着就没有打扰,“我先回白家和你外公外婆讲道理,让绵绵好好休息几天,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她踩着高跟鞋雄纠纠气昂昂回娘家讨公道去了。
荆秦来得晚一些,他只在病房外和荆楚简单聊了几句:“我只能在北京留两天,今天晚了,明天我会和你舅舅和外公见一面,你放心,我不会允许他们干涉你的婚姻。”
“其实您没必要过来。”荆楚知道荆秦的身体,北京糟糕的空气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如果不是为了他,荆秦根本不会再到这里来,“身体重要。”
荆秦露出一丝笑意:“当然是我儿子的终身大事更重要,你不用担心,一两天没什么大碍。”
有了这两位长辈回来助阵,杨绵绵退烧以后就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首先,白家舅舅就亲自打电话过来让荆楚带她回家吃饭,还不让他们继续住酒店,赶紧回白家住。
好像在老一辈的思想里,亲戚来了住酒店是很丢人的事,一定要住到家里来才显得亲热。
白香雪和荆秦在走之前表示都已经搞定了,但荆楚就觉得没那么容易,果然,那天他们到白家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在等着,唯有家里的女佣过来开了门:“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谢谢。”
荆楚在白家也有自己的房间,以前也时常过来小住,白舅舅把他视如亲子,但偏偏在这件事上做的不漂亮,好像觉得没有人来迎接他们就是一个下马威似的。
但其实杨绵绵压根不在乎,她的烧是退了,但身上没力气,刚到房间荆楚就让她上床休息了。
等到晚饭的时候,她才一次性把人给认全,荆楚给她介绍:“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好。”她看了他一眼,用眼神问自己有没有喊错,荆楚点点头。
白外公头发花白,板着脸看起来很吓人,不怒自威,是相当有气场的一个人,听见杨绵绵问好只是非常冷淡地点了点头。
倒是白外婆耳边听多了白香雪的千般夸赞,倒是称赞了一声“标致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