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意。
那是一种心里猎物落入陷阱的自得。
杨绵绵看着他们相携离去,从水箱后面走出来,目光微沉——胡逸霖是知道她不在教室在这里的,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故意在她面前演了这出戏。
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在引她上钩。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算不喜欢一个异性,在对方屡次追求的情况下,也难免会有一丝虚荣心,可如果这时她得知对方其实也对别人暧昧不清,那她会怎么做呢?
会吃醋,还是会更厌恶他?很不好说,五五分的概率,但很显然,胡逸霖觉得是前者。
他一定是一个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的人,他和她一样自负。
杨绵绵心里想,我得装得像一点儿,敌在明我在暗,这样才更有胜率,不过……如果她对他有意思的话,她应该怎么演呢?
这将计就计好像有点考验演技啊。
一整个中午,她都托着脑袋在考虑这个艰难的问题。
想来想去,觉得当务之急,还是早点让温馨抽身比较好,她们和她不一样,她知道这件事很危险,哪怕她对自己有信心,也不能保证事情一定顺利,要随机应变,她尚且如此,何况她们这些普通的女孩子呢?
一个弄不好,会丧命的。
说实话,杨绵绵对于这些同学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她从来都没有朋友,或者说,她的朋友都并不是人类,但她却无法做到自己看见别人有死亡的危险还无动于衷。
蜉蝣朝生暮死,蝉一生只有三个季节,而许许多多没有生命的物品,更是如同晨曦之朝露,转瞬即逝。
当离别已经成为习惯,她并没有漠视死亡,而是学会了如何珍惜。
不过……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杨绵绵就觉得脑壳疼,就是陈悦砸的地方,隐隐作痛。
“明知道会被人讨厌还要去做,我果然蠢透了。”高智商和聪明,真的是两回事儿,她还真是够蠢的。
明明已经吃过亏了,还不长记性。
杨绵绵抱着这种蛋疼的心情,冷着一张脸在下午自习的时候把温馨堵在厕所里了。
她个子矮,但温馨更矮,才一米五四,被她一堵还有点莫名其妙:“杨绵绵?”
杨绵绵回忆着自己小学初中是怎么被人堵在厕所里的,想调动面部表情做一个凶狠的样子,但是不幸失败,于是只能特别冷酷地说了句:“离胡老师远点儿!”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