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英颔首:“许继之在朝几十年,人脉广阔,江南籍的官员很?多,但能与之比及的寥寥可?数,想取代他可?不易。”
“会有的。”
她说,“我?就想到一个?。”
“谁?”
他思索,“阎尚书?”
“不告诉你。”
程丹若吃完汤圆,胃里甜甜暖暖的很?舒服,愉快地?下炕洗漱,准备看一会儿闲书就睡觉。
社畜每天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只?有睡觉前的一会儿了。
谢玄英明显不大?高兴,捻着她的一缕头发?摩挲:“大?晚上的,看什?么书。”
“不看也行。”
她合拢书,改玩黄莺用毛线织成的柿子,橙黄色的毛线团成圆滚滚的球,还有两片栩栩如生的叶子,着实可?爱。
他白她眼,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揉搓手心。
程丹若:“你不是要养生吗?”
有的人过了三十岁(虚岁)的生辰,就说要养生节欲,具体表现为不再想起来就付诸行动,而是算算日子,十天三次,自我?节制。更深入一点的,写在《黄帝内经》,略过不表。
“一个?多月了。”
他拉长脸,自我?节制和被迫节制可?不是一回事。
程丹若好整以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虽然女性比男性稳定,但也分情况。在皇宫这种高强度的地?方上班,下班以后就想躺着,完全不想再运动了。
“我?要睡了。”
她漱口刷牙,窝进被窝躺好。
丝绵的被褥光滑厚实,舒服地?让人吁气。
他跟着钻进来:“若若。”
“休想。”
她无情拒绝。
谢玄英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来,不由悻然:“铁石心肠。”
“你今日才知道?”
他搂住她:“你还要照顾他几日?”
“不知道啊。”
程丹若换个?姿势,偎在他臂弯里,“熬一天是一天吧,这孩子怪可?怜的。”
出生日,母亲过世?,外家下狱,自己还半死不活的,这胎投得好也不好。
谢玄英想及娴嫔的死,也觉叹息:“罢了。”
他拍拍她,“睡吧,明日早起。”
程丹若闭上眼。
过了会儿,她推推他:“欸。”
“谁是